鹿辞错愕转头，却见姬无昼已是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开，仿佛那木牌只是他随手丢掉的一件弃物一般。

鹿辞紧赶两步跟上，不思议道：“你来之前就知道他是谁？”

刚问完，他心中已是有了答案：那块木牌总不会是什随身之物，姬无昼之所以日将带来，必然是一早就知道这家主人的身份。

果然，姬无昼没有否认，直言道：“查过。”

难怪，难怪他一见那大爷就知他并非祈梦之人，也难怪他对那灵堂和童老爷恶劣的态度毫不意外。

这木牌定然是当年他从秘境带来的，竟然保存了十年还未遗失。

鹿辞心中有什念头一闪而过，追问道：“所以你选那张符纸是因为——”

“不，”姬无昼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不等他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截了他的话头，戏谑一笑道，“只是因为他价高。”

被他这一堵，鹿辞未说完的猜测只得咽了回去，但却并未完全尽信这个理由。

方才为童夫人改完忆后，姬无昼分明还提过在原来的价码上为童老爷一并改忆，若他在意的仅仅只是“高价”，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又何必要特意将童丧的遗物带来物归原主？

此刻二人已行至中庭，远远便见一众小厮在院角灵堂门前进进，手中都拿着灵堂中原本的摆设，看样子是要拿去销毁。

童家长子站在一侧，时不时吩咐指示两句，面上虽无明显笑意，但却看像是放了什记挂已久的心事般很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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