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胥白玉起了个大早,在公园门约定的方等着于菁。他来得比约定间早了许多,以至于站着等了一会于菁才过来。
遥城这边落雪一般存不住,用不了多久就化了,故此胥白玉觉得有些扫兴,因为园里乎看不到雪。天依旧是,云层浓重,前些天落的雪虽说并没有在人的视线里存留很久,但也算开启了隆冬节的低温。胥白玉裹着围巾,站在原笑眯眯望着向他走来的于菁。
说来奇怪,此天虽得厉害,但还远没到刮风雪的步。胥白玉看着于菁往这边走,心里却只剩了一个词:穿风踏雪。
“小胥。”于菁走近了,笑着拍了拍胥白玉的肩膀:“等很久了吗?”
“还好。”胥白玉他一道往里走:“对了,我记得你前说过,你是在理工大读的大学?”
“是啊,”于菁应道:“怎了?”
胥白玉笑着说:“我没去过理工大,那边到了冬天雪肯定不吧?”
“当然,还是经久不化的那。”于菁也笑了:“我在理工大待了整整六年,印象里每年冬天都会有专门铲雪的车清理学校路面。”他仔细回忆着:“最冷的候大概零十度吧,积雪压化不了。”听了胥白玉“穿风踏雪”的描述,于菁摇摇头:“等真去了你就知道,这不是好词。在暴风雪里穿行的事我也不是没过,逆着风的候才难受呢。”
“那是感觉?”胥白玉接着问。
于菁眯起眼,轻笑着说:“虽说冰天雪的很好看,冷也是真的冷。室外不宜久留,还是比较适合在有供的宿舍里吃冰。”
说着两人便走到了湖边。夏天湖里荷盛开,荷叶间乎没有间隙,只剩了枯黄的杆在湖面上杵着。荷叶杆倒映在里,中的倒影和上的枯杆连成一,落在人眼里像极了棱角明的何图形,再加上错落有致的布局,有现代主义艺术品的象感,让人不得不感慨大然的鬼斧神工。
“其实也不怪你家里人婚。”站在湖边上,于菁笑眯眯望向对方。先前他和胥白玉天南北聊了许久,估摸着己提到这样的话题大概也算不得唐突,便低声宽道:“毕竟你到了这个年龄,工作也有了着落,一步不就该结婚了?”
“你应该也是吧?”胥白玉转身面向于菁:“像于先这个年龄,好多人连孩都有了,你那边七大姑八大姨的婚压力大概也不小。”
让胥白玉十意外的是于菁竟然摇了摇头。那人苦笑道:“我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会我结婚呢?”
也对。胥白玉知道于老爷的病情正逐渐加重,于菁的身心压力都很大,结婚又是极为费财费心的,于菁不想,确实没人有立场他。
胥白玉向远望了片刻,想跟于菁说去别走走,他好巧不巧一偏头,正对上于菁望向他的视线。一瞬间他觉得己的心漏了一拍,以至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