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不起人！我在我妈肚里就看球了！”

这点他倒是得意洋洋，“那我还是比你早，我那年是世界杯，满月酒摆完全家在酒店大厅，一起看的球。”

“好，我认输，你是我大哥，好吧。”她仰起脸，冲他皱鼻，只要他提起家里，她会有母泛滥，都是你说了算。

球迷像注入天然兴/奋/剂，人人处于绪沸腾状态。祁洲与程伊的音调不住高，剑弩张似的，叫到嗓都疼了，没会又在狂呼热烈接吻。

“你说谁会夺冠？”

“反正不是荷兰。”

“你说！”程伊当时都有把他蹬看台的冲动了，“我球迷文化很恐怖的！你不想死就说话小心点！”

“如荷兰赢了哥斯达黎加，阿廷赢了比利时，这样他会在半决赛对。”他眯起眼睛，“为了世界和平，我不希望这件事发。”

“哼，”程伊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是故意不买那场的票？”

“那倒不是。”

每天打电话把琐碎都说尽了，见到面再说一遍还是不一样的味。场休息时，老程又发来消息：【住在宾馆，我在啤酒烧烤摊，这里看球的老家伙很多，你要不要过来，和你学一起。】

她心如有针扎，小时候看球，他就问过以后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就不要爸爸了，她点头故意怄他，那是肯定的，然后老程会装作受伤的样，捂住心。此刻想来，特别难受。

比赛开始前五钟，程伊不想说谎了，吸吸鼻，挣开眉头，用祁洲的手机拨了电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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