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眯起眼看着贺青。想了想，把卷起的素描本递到贺青手上。

葛星来回看着两人，总觉得有种诡异的气氛在房间里流淌，比如贺青莫名其妙的敌意和老大莫名其妙的沉默。葛青轻咳一声：“老大，你以前认识？”

孟夏转过身，继续翻看桌上的其他东西。

贺青恍若未闻，打开手上的素描本。每一页都是黑色，极致而纯粹的黑色。纷乱的线条是杂乱无章的画面。白云隐藏了多心事？贺青的双手轻颤，不做声将素描本交给了孟夏。

葛星盯着那本在两人手中来回的素描，低头取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叶欣，飞快打一行字：SOS！欣姐，老大中邪了！

叶欣：？

葛星：我在白云家遇到个男人，老大整个人气场都不对了！

叶欣：……你该吃药了。

葛星：你那边查怎样，有没有什发现？

叶欣：暂时没有发现疑。艺术馆安保系统还没安装，晚上没有人守夜，也没有发现目击证人…但痕检没有发现白云以外的脚印。

葛星：……我这告别式马上开始了，晚点再说。

告别式十点开始。大堂正中的黑白照片里，白云笑的明媚而阳光，尘脱俗不染尘埃。

贺青陪姑妈站在门，一一接受着来客的慰问。孟夏和葛星站在靠墙的位置，静静观察着来人。

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手挽着手走了进来。女生穿着素白的连衣裙，头上系着白色发带，素面朝天、目光凄凄，几乎在看到墙上照片的瞬间就红了眼眶。男生穿着黑色西装，轻搂着女生的腰，正低头轻声安慰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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