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阑眼睛剔透:“因为她是故梦潮的主。”
因为——她是故梦潮的主。才跟在她身边。
这是假话。
烛蘅去而复返,转头一箭抵在她眉心冷声确定:“最后直接答,是不是喜欢她?”
梅花阑:“不是。”
这也是假话。
当时看不去刚准备现身的庄清流戛然顿了来,目光长久落在梅花阑脸上,忽然轻轻闪烁了一,有意外,有了然,也有些复杂。
烛蘅眉头蹙起,没再说什,收起箭转身就走了。
庄清流想到这里,轻轻翻了一身,娴熟地揭开身旁的瓦片,无声看向了底屋内的床上。
梅花阑的五官利落分明,廓清晰。不仅褪掉了小时候软软的婴,整个人也不是小时候矮矮的只有一团的样子了。
她早就长得像一个大人了,说话像一个大人,做事像一个大人,对她也像一个大人了。
庄清流之前一直没有在意,或者说是日日相处的不大经心,于是将那些变化都忽略掉了。
是确实不一样了,这人长大了。对她有了赤诚、滚、又柔软的心意。
早似有若无察觉到的那段时间,庄清流就已经开始经常在梅花阑的屋顶躺平发呆,有时候一躺就是一夜,有时候又会掀开瓦片看看她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她这一个花精,心里好像是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什是喜欢。而“是否喜欢”这种事一旦在心里追问过一次,就再也不会消失了,各种如影随形。
面这个姓梅叫畔畔的人好像是无声无息地在她心里种了一簇灿烂的花火,然后时不时地就来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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