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沉默地看了很久后，在暴雨声中了眉。除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感觉，各种各样的怪异也从心底浮了起来，兰颂这段往事里的疑点太多了，多到她一时间不知道从何想起。

不过她又转回头看看，目光定在兰颂第一个所杀——那个送要鹿肉的男子。

这人就很奇怪，兰颂几次三番的情绪变化，几乎都是由他直接或者间接激起的。要说他是个单纯的讨厌之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梅花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你感觉不对？”

庄清流很轻地：“唔，不过——”

没等她不过，梅花阑忽然一手撑开了一把伞，一手揽着她飞身而起，直直朝那个男子的尸首飞跃了过去：“感觉不对，看看就是了，以召灵问。”

庄清流惊奇：“在虚境中竟然还以这样召灵吗？”

梅花阑瞧瞧她，片点水花不溅地落地：“为什不以。”

是她刚踩去，忽然感觉不对，跟庄清流时投视线，眯眼观察。

很短的一瞬后，梅花阑脸色微动，手心飞一道白光，直直打向了地面那具尸首——然后惊人的，那具尸首竟然在白光触到的一瞬间猝然燃烧了起来，很快在雨中化成了一堆黑灰！

庄清流惊呆了，心里划过一个闪电般的猜想，目不转睛地道：“难道这个‘人’，原来是——”

“是假人？！”

“是傀儡。”

所谓的“假人”和“傀儡”，是一种东西，傀儡是假人的具体称呼，是指远古有些灵术异常精深滔天的大，够使用一种“点灵术”，比如以为一个纸人点灵，让“活”过来。如果用己鲜血点灵，那活过来的这个“人”，将会和真正的人一模一样，非常非常难以被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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