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师伯，最后还是方打听才知道的名字。

叶辞。

师傅从来没在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这个人却贯穿了师傅的全的活。师傅说，师伯是他的恩人，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师伯才拥有的，佩剑是，火华莲也是，就连承载火华莲的地狱莲，也是师伯设计造来的。

是这个师伯，却是妖。

第一次提质疑时，小小的一回看到师傅眼里的脆弱，是那样的悲伤，那也是师傅第一次在面前这样失态。事后，哭着道歉，师傅是温柔的人，原谅了，只说：“别人是不了解你师伯，你师伯从未无端伤过人，他救了那人，却因为一个身份被否定了所有的努力……我不让你师伯寒心。”

师傅眼里复杂的思绪，却不只有门之谊这简单。

那个名叫叶辞的人，是师傅命里的劫数。

从未跟人分享过这个秘密。

隐隐觉得，终有一天，师傅会离开，离开凌云宗，去寻找那个让他心系的人。

这一天，终于到来。

良久，燕铃了把脸，转身离开。

【溪左莫家庄】

莫晖近来是睡不好，白天也是心神不宁的，觉得要发什大事。

这天又是半夜惊醒，他从床上坐起，叹了气，只是这气没叹到一半，灵力就探寻到门外正站着一个人。他远远看过去，斑驳树影打在门纸上，风一，树影摇动，里面的影子，影影绰绰，似是人影。

他试着喊道：“子？”

人影微动，久久才传来一声：“爹。”

莫晖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犹记得莫余七年前归家时决绝的模样，也记得他去凌云宗探望时莫余奋发图的模样。

莫晖认很了解己的子，要他读书，等于要他命。他以为莫余很快就会放弃，这一回，他想错了，莫余坚持了来，变得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成熟，直到功成名就，被众人景仰。

看着站在处的莫余，莫晖有一瞬间那个人不是己子的错觉。

他变了。

有人改变了他，他又因别人改变。

仅仅是一个影子，莫晖却看得咙发：“回来了？”

“……。”

“这次，要去哪？”

答案不言喻。

“妖界，灭妖城。”

果然。

莫晖压心里的不安，镇定道：“决定了？”

“决定了。”

“这一次，就没有退路了。”

“……知道。”

莫晖好气：“子，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吗？”

“……把我送去凌云宗？”莫余带着分玩笑意味的声音门外传来。

“我后悔当初没有第一时间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