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鲜血将银色的衣袍染红，刺眼的鲜血顺着剑刃缓缓而，砸在地上开漂亮的血花。

“蠢鱼……”

入体的剑再进三分，叶辞又晃了晃，他伸手去碰插在他心的剑，这把剑是他亲去断剑冢取来的原料，然后看着一点一点成型，那时候造剑的人问他要不要什雕刻或是纹路装饰，他脑海里想到莫余病了那会还嘟囔着火灵鱼，便道：

“那就刻一尾火灵鱼吧。”

那把剑叫做鱼欢，在交到主人手里之前，是被他看着成型打磨的，他知道这剑有多锋利，哪怕是轻轻触碰，也划一个伤。

叶辞看着食指上流血的伤，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他极为缓慢地抬头，喉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甜味：“你说过，你信我的。”

“你说，我和他不，你信我的。”

在紫晶洞内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明这坚定，是为何，现在却如此冰凉不近人情呢？

叶辞死死地盯着莫余，试图在他的脸上，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挣扎和痛苦，哪怕一分，一毫，有一点也好啊……

是没有。

一点都没有。

莫余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憎恨和厌恶，和方才那些对他喊打喊杀的人的眼神，分毫不差。叶辞以忍受他的恶意，无视他的厌恶和敌意，唯独莫余不行，只有莫余不行，他明明问了好多遍，也得到了好多个满意的答案，那些零零星星的答案堆砌起来的堡垒，却因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你还说过，正邪在人心，善恶一念之间。难道因为我是妖，因为我是金目黑蛟，你就要恨我吗？”

“是。”

几乎是在叶辞艰难吐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说的，没有半点犹豫，残忍又决绝。

叶辞扯一个笑：“我不信。”

回应他的，是心的剑被狠狠抽，然后又往相的地方刺进去，滚烫的鲜血溅到那张冷漠的脸上，也没激起其他的情绪。

“你没告诉过我，你是他子。”

“呵……”叶辞越笑越大声，胸膛不断起伏，却又跟感觉不到痛楚一样，他伸手握住剑身，了插在心上的剑：“我原以为你和以前的莫余是不一样的，其实，什都没变过，只有我变了，只有我变了……哪怕是我变了，结局还是一样的。”复又像问答一样喃喃道：“那我，变来做什？”

……………………

“天哪，你快看！”

混战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朝台上的那把剑望过去，手的打斗也慢慢停了来，得了喘息的凌云宗弟子浑身挂彩，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但他的目光却不由主地跟着众人朝台上望去——

只见那把插在地上的剑发清脆的破裂声，一开始只是剑身上上现一个细小的黑点，随后裂开像蜘蛛网般的细缝，横贯剑身，远远望去，狰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