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殿合心里更加对冯焕森感恩戴德，时也生局促不安来，唯恐将来报答不了他的恩情。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

时间很快跃过了盛夏，进入了万木凋零的秋季。寒风乍起，舒殿合院中树木的叶子被吹落了不，每天早晨打开窗子，就以看到一地枯黄，如读书人彻夜读书之后，稍用力一扯便脱落的头发。

眼见科举在即，本来生性就安静的舒殿合，更加不爱走动，整日把己和书桌连在一块，手不释卷废寝忘食。每每看书都要看到天东启明，才熄灯就寝。第二天又早早起来，继续昨天的作文，刻苦程度不亚于昔日匡衡。

消息传到冯焕森的耳朵里，倒是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起初他尚以为舒殿合只是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后来看过几篇长史拿过来的舒殿合写的文章，才发觉是己低估这人了。

舒殿合所写的文章，文笔流畅，修辞得体，字里行间都透露己独特的风格。引句论点信手拈来。偶有的缺点，但瑕不掩瑜。完全不似一个从未受过正经科举培养，从小学习医道的人写来的。

冯焕森见多了官员动辄附庸风雅胡吹乱造的累述之文，蓦然如此与众不的文章被摆在眼前，不由他不注意。

惜了。

假如舒殿合是男子之身，他倒以有些旁的想法。

与此时，宣城也被拘在中两个多月了。那一次她跑去她父皇的寝无理取闹一阵之后，里的巡防就更加严密了。不仅一个溜的机会都不给她，她父皇甚至还给她派了一个凶残万分的教养嬷嬷来管她。

从在新的教养嬷嬷手□□验了一把过后，宣城才认识到，和新的教养嬷嬷相比，她的楚嬷嬷简直以称的上温柔的小羊羔，往日她对己的严苛，那都算不了什。

这分明是报复！宣城恨不得把摆在眼前的女则撕烂，但是又怕招来己父皇更凶狠的管教，只默默按耐住己各种不良的想法，企图以敷衍了事蒙混过关。

这回她父皇的怒火格外漫长，一点轻饶她的样子都没有。

宣城也拗，既然她父皇不松，不管背地里子悔的有多青，她也绝不会去求饶，看谁斗的过谁！她宣城公主绝不认输！

在这段时间里，她偶尔也会想到舒殿合，不知道他在外怎样了，现在身处何处。她走神没有多久，新教养嬷嬷那恶鬩般的声音就会在她的耳边响起，促她继续看书，令她背后一凉。

所谓上有政策，有对策。后来，在新教养嬷嬷的‘悉心教导’，宣城旁的没学会，倒学会了一招一边做认真的模样，一边走神的法子。

新教养嬷嬷不知情，颇为欣慰，还以为公主长大了，懂事了，却不知道宣城压根什都没有学进去。若干天过去，她面前摆的那本女则，还是一页未动的模样。

宣城受苦受难，她身边侍奉的棉然也逃不过了，跟着宣城一块被背着念书。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每天都仿佛被霜打了一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