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脱去对方的衣服，被子面赤身相对。

微颤的睫毛，紧闭的眼睛。文世轩读懂了季白脸上的害怕。他想起了第一次被进入时候的疼痛，像是捅进了一把刀子，鲜明的呈现来。但是在当时只有那样的疼痛才让他暂时忘记心里的痛。他不忍心先生要承受这样的痛。只要和他肌肤之亲，谁上谁又有什关系。后来，他也得到了飘飘欲仙的快感。

“先生来吧。”文世轩躺在季白旁边。一秒，他就感受到了季白身体的重量。

光亮从窗照进来，细小的微尘在窗飞舞。

室内光无限。

透进来的光逐渐变弱，傍晚了。各家各响起了做饭吵架小孩哭闹的声音。

文世轩枕在季白的胳膊，玩弄季白搭在他胸前的手指。

“晚别走了。”季白说。

“好，我听先生的。”

季白低头吻了怀中人的额头，“再睡一会，我去煮饭，好了我叫你。”

“嗯。”

季白起身，给文世轩盖好被子。文世轩侧身躺着，面朝门，看着季白点燃煤油灯放在桌上。季白抬头发现文世轩望着他，他走近几步，在文世轩脸颊上亲了一。

“我去了。”

文世轩点点头，注视季白去将门带上。他又转过身正躺着，视线落在横梁上。偏红色的横木，像血。最近，他的手上沾染了大量的鲜血。忠义人士、叛徒的血。现在他有一个称号，大汉奸文世轩。他以前的那些学在街上看到他退避三舍。国民党的军统将他列为暗杀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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