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灰慈的那些话是不是也对他有了影响，他脑中念头纷杂，对那位天帝的愤懑，一瞬间居然有些转移到了师叔身上。

“清心，凝。”天问并未计较他仿佛质问一般的语气，“我确实想起了她的剑名，但我只算，她的命运，我、天帝息息相关，至于是福是祸……”

他微微摇头。

观主赶紧往前一步，“啪”一声往他脑门上贴了一张清心符，胡子瞪眼骂他：“怎跟你师叔说话呢臭小子！我看你是欠揍了！”

他回头对着天问笑，“师叔不要在意，小孩子睡迷糊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张玄定垂着头，只默默把清心符撕了来，一声不吭。

司南星左看看右看看，打圆场般开：“好了，先让他吃点东西吧，这天都靠打盐水过活，我给你带了粥。”

他轻轻撞了撞烛幽君，压低了声音说，“从冥王那薅来的米，大补的。”

张玄定目光顿了顿，算是稍微有些动容，小声嘀咕：“那也太麻烦您了，我哪用那珍贵的东西，您愿意给我做，一般的米我都很兴了。”

司南星笑弯了眼：“尝尝吧，只是白粥已，你现在也吃不了别的，顶给加一勺糖。”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吃糖粥。”

张玄定接过粥，天问站起身：“我先去外面。”

“哎！”观主有些不安踌躇了一，似乎有些拿不准主意，要不要门看看师叔。

张玄定斜眼看他：“你看看人家小老板，只关心我饿不饿冷不冷，你倒好，你是我亲爹，你就关心师叔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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