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触景生,李询忽然就想起了一些旧事。
依稀记得有人说过,进了城门不远处的转角便有一株千年的老梅,老梅得不,只枝干粗壮得很。
李询见过梅,却不晓得梅树算是什么个品,只知每年快落雪的时候,梅便开了。
是重瓣的,很素净的白,然则有一些枝干上的吧,白里隐隐又透了几分青,是很浅的青色,像是晕开了好几层的天青,挺别致文雅的。
也很香,说是每年落雪前后,附近小几里便全是千年梅树的香。
当真是蛮可惜的,李询是真的一次都没有见过梅树。
她是个怕冷的,梅开的时候恰好是一年里最冷的时节,若不是有必要,她是不愿门的。
只是因着时候屋里有一个谢公的缘故,于是她便有幸每年都能赏一赏千年白梅。
每年千年梅开的时候,谢公都是不会错过的,再冷也不会。
公也曾邀过公主同去,只是公主真是个冻死鬼,裹着被连床榻都不想离开一步。
公想邀夫人同去,便微笑着凑上来声说着:“夫人,今年同泠一去,好不好?”
边说还边牵了公主藏在被的手撒似的轻轻晃了晃。
然则冬天时候的公主脾气委实不好,了手就斩钉截铁无无义:“不去。”
公再接再厉,手往被里探,公主翻滚着挣扎:“不去不去,牛虻你手往哪里放!”
“夫人~”继续轻轻柔柔没没脸撒。
“不去啦哎呀你好烦!”
公便只好收了手,又无奈又好笑看着裹着茧的公主,看了一会儿之后轻轻叹气:“夫人既不千年老梅,过些日天回暖些便陪泠去静音禅寺小住几日罢,里的红梅也是好的。”
公主晃了晃身真是不太乐意,然则公次终于还是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伸手捂住了公主的嘴,公笑眼弯弯说:“么就么愉快决定了。”
是了,个时候,公已经学会公主的一些话了。
公主只好眨眨眼睛认栽。
公赏了梅回来,也会折上么两枝赠给夫人,能去折千年梅树的人不多,公便是一个。
梅品洁,并不是能把玩的一,每每折来的枝就被谢公亲手插在细的素瓷瓶里,瘦瘦的一枝能香上好几日。
公身上素来不染香,只是每年赏完梅,身上便是沾了梅香。
梅是冷香,清幽寂静得很,再配上公的姿态,几日,公主觉得厮比平日里还要有仙气。
是的,几日里,谢泠真的是比往常逼格还要一些。
李询扭了扭身,往身后的垫靠了靠,想,只是不知为何,逼格的谢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