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殉

有人，将们画来了。

如果此画被传去，该如何是好？

温儿哀思连连，任由爹爹吻着她往水里栽去。两人相拥着溺在江中，流水面八方涌来，耳鼻被窒，直到爹爹以唇覆住她，渡气而来。

如若是般被沉塘，自是甘之如饴。

她心由窒息而动如擂鼓，不仅紧闭唇齿，更抱住温白聿劲腰扭动翻腾，二人越沉越，直到温白聿停动作，伸手轻轻抚摸她脸颊。

水波荡去了人掌心温度，却不减爹爹动作柔缓。温儿挣扎着在水中睁开眼，入目是水底一片漆黑。江面船灯太浅，天空月太淡，她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爹爹眼中温柔，眼底纵容。

她突然害怕起来，怕来世二人或无丝毫羁绊，成了相遇而不识陌路人，又或许世上并无来世，爹爹将为着她私心永远、寂寥，沉寂在肮脏湿冷淤泥里。

江上一叶扁舟上，白七白九焦头烂额。白七早已把外衣脱去，随时能水救人。两人头碰头，死命往水里盯着，瞧着水中白衣粉裙纠缠波动，在月流光起落浮沉。

白二处查看后折回，见二人仍守在水边不动，怪：你二人中了甚么邪？

白七满目哀怨看着：哪是我俩中邪，分明是主自个儿成了痴，甘愿陪着小主沉河呢！白九忙头附和。

怪只能做七九。白二微微一：莫说其，便是主真想陪着小女儿殉，难你们还能将人捞来不可？

自是不能。白七白九幽怨看着白二，别说捞，怕是俩都只能随着大小主沉水喂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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