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你这就过分了。”
商皑促狭冷笑:“就你这小毛孩, 也敢自称叔叔?”
祝桑:“小毛孩……?你说别人小毛孩的时候, 没听见自己一口奶音?”
商皑:“我没有一口奶音!”
祝桑:“你就有!”
商皑:“我没有——!”
祝桑:“你就有——再跟叔叔顶嘴, 叔叔就不给你糖吃!”
商皑嫌弃吼道:“谁稀罕你的……”啊,是豪奢版大白兔奶糖。
祝桑得意地撕开大白兔牌冰淇淋质地棒棒糖, 故意放在商皑面前用手扇风。
商皑闻着四周弥漫的奶糖香,记忆深处的感觉席卷而来。
就像是当初变狗时,对火腿的热衷一样, 变孩子以后,就开始各种对甜品狂热喜爱, 跟隋锦宥茗去吃饭的时候, 也会忍不住点一桌的蛋糕。
于是, 此刻他也理所应当地忍不住喉咙发紧。
祝桑看着刚才还一脸傲慢的小公主, 此刻望着奶糖眼睛都直了, 嘴角扬起得逞的弧度。
“呵, 再了不起, 还不是个奶糖精。”
嚣张发言完毕,商皑忽然眼中一道精光,拉过祝桑的手, 在他毫无防备下,往大白兔糖上不住地吐口水。
“呸呸呸——”
祝桑连忙要收手,“哎哎哎,你吐我手上了!你叫声叔叔就给你了,何必浪费白血球。”
商皑:“呸呸呸呸呸——”
纪湫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
“叫什么叔叔啊,叫哥哥。”
祝桑愣了愣,转眼就看见面前没人了。
再挪了下视线,商白雪小小姐就躲到了纪湫身后。
她眼眶突然之间红得跟桃子一样,仰头委屈吧啦,“湫湫,他趁你不在欺负我,嘤嘤嘤——”
好大一股茶味。
祝桑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被个小孩给茶了!
“喂,小公主,不要血口喷人好么?”
商皑拉着纪湫的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对祝桑扮了个鬼脸。
祝桑抓了抓头发,没办法跟小女生计较,只能劝自己大度。
纪湫毫无所觉地翻着文件,“你俩别生气了,一起去上个厕所,这事儿就算完了。”
说完就把眼神惊恐的商皑往祝桑哪儿一拎。
而祝桑也吓得连连倒退,手舞足蹈地避开身子失衡扑来小女生。
“不好吧总监,男女有别,大小更是有别。”
纪湫:“没什么不好的,孩子憋很久了,去吧。”
商皑面红耳赤。
他明明掩饰得很好,纪湫怎么看出来的!!!!
纪湫在此刻仿佛接收到脑电波,恶劣之光于眼角悄悄一露。
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就别总让我听见“嘶嘶嘶”的声音。】
商皑:“嘶嘶……嘤!”
孩子条件反射的行为嘛,他又控制不住!
五分钟后。
祝桑盯着努力踮脚的商皑,“啧啧啧——”
商皑眼睛沉了沉又沉:“看你自己的。”
祝桑;“你憋了这么久终于得到解放,表情应该幸福一点嘛。”
商皑:“请注意措辞,我还是个孩子。”
祝桑:“我可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想歪了——切,早知道你是个小兔崽子,我刚刚也不用这么憋屈。”
商皑:“没觉得你对小女生更有关爱。”
祝桑突然气得转身:“我忍你一手口水不算?”
商皑避之不及:“所以你想还我一脸的……?”
祝桑及时回身:“哦,不好意思。”
祝桑暗暗叹气,想起之前带孩子来男厕前,与纪湫的对话。
纪湫:“实不相瞒,这是因为有特殊需要才让他男扮女装。他对公司不熟,你在他边上还可以打个掩护。这事只有你知道,可千万别跟人讲。”
祝桑当时就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事情。
几周前,祝桑偶然间从他的母亲那儿听说了纪湫的事情,那时候他才知道,纪湫的丈夫是大名鼎鼎的年轻首富。
她如此幸运,有这样一个万人敬仰的丈夫。
又如此悲哀,婚后受尽白眼和冷落。
更甚至于,纪湫结婚不到一年,却有个三岁半的孩子,可想而知,她为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付出了多少。
单亲妈妈,举步维艰,嫁入豪门,心如死灰,绝望提出离婚……
过程他当然不明白,但这结果,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地可怜可悲吗?
祝桑沉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这个秘密的,我将把它带到坟墓里,烂在肚子里。”
纪湫:“很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孩子!”
祝桑犹豫了下,“不过,我可以知道如果孩子暴露了身份……”他不知道能否承受住这样的后果,接下这个任务,着实有些压力山大。
纪湫抹泪:“如果败露,他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而我,将失去独立生活的自由,成为一个坐拥A城商业半壁江山的金丝雀,数着银行卡账户上那串冰冷的‘零’虚度光阴。”
祝桑:“当我没问。”
商皑:“哦。”
祝桑回忆结束,又连叹三口气。
“所以,小崽子,你想要回去继承家产吗?”
商皑:“我讨厌钱。”
祝桑:“正好,我也讨厌,我来帮你消灭它们吧。”
商皑:“你能不能快点!我都等你多久了!你怎么还不完?”
祝桑:“不好意思,比你储备大了一点。”
商皑被严重冒犯:“你就是肾虚。”
祝桑:“我说的是我的胃,喝水喝得多,你又想哪去了,你不对劲啊小孩。”
纪湫和男团们在舞蹈室待了一下午,就为了调整和排练,商皑也在旁边守了一下午,最后连他实在对祝桑和纪湫的完美主义甘拜下风,撅着屁股睡起了大觉。
当然,睡着了哪知道屁股撅没撅。
纪湫不说,商皑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这睡姿多奇葩。
傍晚,商皑被拍醒了。
回家的路上,他咸鱼瘫在座位上,摸摸饥肠辘辘的肚皮,没好气地说,“明明一个音符没改动,还分一版二版三版,恕我直言,这样做有意义吗?整了一下午,最后也没定稿,全部推翻重来,回到零点,简直毫无效率。”
纪湫:“这就是艺术,跟你的金融不一样。感觉没到,就是没到,戳不到人的心田,就是废物垃圾。带不来震撼感觉,触不到情绪深处,引不起众生共鸣,那才没有意义。一场修行啊。”
商皑眯着眼,还在困觉的朦胧中,“不理解。”
纪湫感叹:“你要是能理解,母猪也能上树了。”
商皑眉头皱了皱。
小看他。
坐电梯上楼,赫然看见门口徘徊的杜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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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