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一整排,怎么看着像牙印啊?”
闻野甩掉手上的水,不紧不慢地说道,“就是牙印。”
“我靠?谁留的,不是,应该说谁敢咬我们大名鼎鼎的闻总?”苏彦飞探过头,一脸八卦。
闻野撇开他,擦干手,没回话。
苏彦飞蹭着下巴思量,“不会是外面的小野猫吧?”
“那不然——不会是你那位书小姐吧?”
闻野的神色忽然变暗,但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可苏彦飞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真是书小姐啊。”苏彦飞惊叹道,他和闻野高中起就是好友,当初也有幸参加过两人的婚礼,印象里,书清一直是温温柔柔的大家闺秀的形象,“书小姐怎么会咬你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
“工作之余,我好歹算你朋友吧,你是把人家逼急了,人家才咬你的吧,快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闻野扭头,朝私人电梯走去。
身后苏彦飞还想跟着探出一些东西,但闻野直接拦住他,“你还不回去工作么。”
苏彦飞悻悻转身,扫兴地道,“我还说如果你们有什么矛盾,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呢,算了算了,想你也不会说的。”
苏彦飞要走,闻野忽然叫住了他,“你说你有办法?”
苏彦飞眼前一亮,立马凑到闻野身旁,“那当然了,想我当年可是我们大学公认的渣男,虽然渣男确实不是什么好名号,但我对女人的心思,那可是拿捏得相当到位。”
“和你老婆吵架了吧,这事简单,我告诉你,一般女人啊,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你注意,你只要……”
第16章 他发现她真的走了
晶莹的雪花已经停止飘落, 只是夜色降临,街边还吹着一股股刺骨的寒风,刮得露在表面的皮肤生疼。
闻野走出酒店, 坐进豪车里,手里拿着的, 是刚从别人手里买下的时装秀的门票。
这场时装秀属于私人秀场,不对外人售票, 能进去的, 都是与品牌方有密切关系的时尚大咖或者高层管理人员。
闻野能拿到这张票, 得亏苏彦飞广阔的人际交往关系。
按苏彦飞所说,女人闹脾气, 哄哄就行。不管是珍珠还是钻石,不要吝啬地砸下去, 让女人感受到你的在意。
闻野虽不太赞同苏彦飞的说法, 但这不妨一试。只要能让书清老实乖巧下来, 恢复到以前那样,他可以稍作一些让步。
他扫了眼票上的时间,下周五在巴黎举行。
他对这些时尚没有太多兴趣, 只是因为书清身处在这一行业而已。
驾驶座的助理刚系好安全带, 还未发车, 闻野打断道,“你帮我查查下周三到周末的行程。”
助理立马应下, 赶紧看了下行程表。
“闻总,下周五,桃蓉国际机场的宋总和您有约谈。”
闻野想了想,最终还是下了决定,“给宋总打个电话, 看能不能把时间延后或是提前。”
“是。”
“闻总,还有周六下午……”
“那期间的事全部推迟安排。”
“好的,闻总。”
助理急忙把表格上的行程加了备注,这才发动引擎,朝闻家赶去。
七点过的马路霓虹闪烁,川流不息。
可能因为是周末,车道依然有些拥堵。
等回到闻家别墅,时间早已过了八点。
客厅的灯还亮着,闻野一进门,便对上何阿姨忐忑的双眼。
敏锐的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挂上外套那一刻,问了句,“怎么了?”
何阿姨心虚地避开视线,神色纠结,双手颤抖不停。
她干脆进厨房给闻野倒上一杯热茶,但递过的瞬间,手一软,热水全部泼到了闻野身上。
这一下,何阿姨的神情更加恐慌,赶紧拿过边上的卫生纸想帮闻野擦拭。
但闻野一把抓住她的手,取下手里的纸张,“我自己来就好,你休息吧。”
“额,好……”
何阿姨退到边上,拿起自己的布包,眼见着要走到门口了,最后还是没忍住,转过身对着闻野道,“闻先生,书小姐、书小姐她走了。”
几乎是一瞬间,闻野停下擦拭的动作,还没从何阿姨话里的意思缓过神来。
“什么意思?”
“您、您自己上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闻野狠狠丢掉纸巾,大踏步地朝楼上走去。
他快步走到侧卧前,使劲推开房门,漆黑一片。
打开灯光那一刻,几十平米的侧卧显得有些空荡,桌面一片整洁。
他上前用力拉开落地门,原本近乎满当的衣橱,此时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服装挂在上面。
除此之外,书清的鞋子、设计工具、爱用的画板……都不见了。
瞳孔骤然紧缩,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如同海啸般向心头席卷开来,炸得他头脑竟有一瞬间的空白。
等到回过神来,闻野按着房间,找遍每一个角落,却都没有书清的身影。
带着怒吼的呼喊,也没有人回应。
直到他在主卧的书桌上瞟见那一纸协议,他拾起,在看到上面书清签下的署名时,竟然气得笑了出来。
离婚?
他同意了吗!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能私自离开!
手中的协议扭曲皱缩成一团。
闻野紧咬着牙根,那笑意未及眼底的眸色里,只有一片比这天气还要森冷的寒意。
重新回到客厅,闻野带着一股黑压压的气势朝何姨走去。
“书清人呢?”
何阿姨几乎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愤怒的闻野,忍不住全身颤抖,不敢直视他阴沉的眼睛。
“书小姐,说她要离开这里……”
“然后呢,她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就书小姐突然要走,我也不知道她准备去哪里。”
闻野一拳砸在旁边的白墙上,凸出的骨节绷得极紧,似乎下一刻就要冲破那一层薄薄的肌肤。
何姨被这一景象吓到了,看着墙上渗出的红色血迹,慌忙道,“闻先生,您的手……”
闻野却仿佛没听到般,也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
他死死盯着漆黑的窗外,眼里的怒火正不受控制的拼命往外冒着,有种能摧毁一切的狂戾。
何姨急急忙忙从电视底下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给闻野递了过去。
闻野没接,脸色暗沉得像裹上一层尖锐的冰,他努力压制下火气,想要保持镇定,说出的话却依然带着愤怒的颤意,“何姨,你先回去吧。”
“可是……”
“你先回去!”
何姨被吓得一震,放下医药箱,“那你记得擦药啊。”
何姨带着担忧徐徐离开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