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是毒蛇猛兽沾之即死。

她双手半举起，张开手掌，咧嘴惨笑一声，说：“纪总，个……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纪渐哦了一声，重复：“小玩笑……”

纪渐手撑着钢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纪氏和你旗公司的合约全作废。”

王总脚步踉跄，跟鞋崴了一脚，呢喃，讪笑着想要挽回局面：“纪总，你……你在开玩笑吧。”

纪渐语气冷漠地回复她：“不是。”

女人大脑里头的弦崩——断了。

“纪总，我刚才真的没想到是你，早知是你，怎么可能说些话呢？你就别和我计较了。”对方结结，赔笑道歉。

“别和你计较？”纪渐闻言，冷哼一声，说，“你在教我做事？”

这话的意思敲定结局。

纪渐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早知是你，怎么可能说些话？

她不敢招惹自己，是敢招惹顾令。

因为现在的顾令……没有后台和雄厚的资金基础。

纪渐缓缓抬手放在心，如今，明明被欺负的人是顾令，不是自己……

他却无法忽略和压制心的愤怒和难受。

……让顾令沦落如此的人，罪魁祸首是自己……

原本是一场闹剧，一些人虽然喜欢顾令，没必要也没实力为了他去得罪王总。

而另外一些人原本是打算看顾令的把戏。

顾令之前太过于调，自然有人厌恶他。

如果当时纪渐没开，甚至自己还会帮王总嘲讽顾令玩不起。

此刻……

此刻只剩了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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