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元在这时候是庆节,但总归也是追思逝者的节日,当天热闹也是当天的事。
过了天,再把这些河灯带回家,就犯了忌讳了。
想来也是好跟他们讲理,才编了这么些童谣,让他们记些事。
谁知好巧巧被小莲灯听见了。
“他们是要扔的意思,”温白把从肩头抱来,撒了个小谎,“是说日把莲灯放河里,明日们就会飘到们该去的地方。”
温白想了想,找了个更具的说法:“就像当初飘到黄泉,被陆征捡到样。”
小莲灯知半解:“那那些小灯也会被其他人捡到吗?”
温白想了想:“可能会。”
小莲灯:“也会吗?”
温白:“嗯?”
温白时没听懂。
小莲灯有些紧张地卷了卷自己的瓣:“也会去捡其他小灯吗?”
温白:“当然会。”
“我已经有元元了。”
为了哄兴,温白又补了句:“元元是最漂亮的小灯。”
小莲灯心怒放,立刻飘起来,在温白侧脸亲了,正埋在温白颈间撒,就被陆征弹了脑袋瓜。
“来。”他爹无。
温姓小灯捂着胖瓣,跟温白告状:“陆征打我。”
“怎么办,我也打过他。”温白着说。
小莲灯陷了沉思。
温白和陆征也没说话,就在那边等着,看能给什么法来。
结果就听到句奶兮兮的:“那我们去看河灯。”
紧接着,小莲灯靠在温白耳边,用自认为很轻的声音说:“带陆征。”
陆征:“……”
温白:“……”
等了半天,结果就等来这么句,温白都了。
陆征又掐了把叶尖:“带谁?”
小莲灯大惊,埋在温白怀里:“陆征偷听我们说悄悄话。”
陆征第次开始自我怀疑,当初养的时候,是是太随意了,才养成了这么个糟心的性。
“次声音可以再响。”陆征说。
温白呼噜了把小莲灯的脑袋,权做安。
小莲灯忘性大,气来得快,走得更快,没会儿,就已经趴在陆征肩头,飞动了,要陆征背。
河岸边人群突然热闹起来,温白循声看去,远远就看到个纸人腾空而起。
天色有些暗,他看清那纸人的模样,却能看见后头枝架上的火光和越来越短的引线。
虽然做工算细致,但温白大概也能猜到那是什么。
刚哼着童谣跑开的群孩,已经重新从街那头跑了回来。
城隍上前步,说:“这叫烟架,上头那纸人画的就是阴差。”
“阴差开,祀孤仪式也就正式开始。”
果然,城隍话音落,接连好几十个“阴差”便从河岸边跃而上。
随着烟的推动,在空打着旋。
紧接着,从河央传来诵经和振铃声。
人群都往河边涌来,城隍忙引着温白和陆征往侧走。
小莲灯看到那几个刚唱着“日了明日扔”的小孩,个接着个被举过头顶,坐在他们父亲肩头,还在比谁坐得,又低头看了看陆征。
好像是坐得最。
这么想,突然就兴了,用叶托在陆征颈间贴了贴,撒:“要再!”
陆征往那边看了眼,就知在想什么,淡声:“自己飞。”
小莲灯:“元元飞动了。”
刚起的名字,倒是用得熟,陆征在心里了。
随手掐了个诀,画了个小悬阵来,跟个莲座似的,给莲灯举了个。
温白仰头看着:“看到什么了?”
小莲灯:“艘好大的法船。”
城隍:“法船般是沿着河路来的,已经飘到这,说明城头那边祭军阵亡殁的大会已经开始。”
“等法事结束了,会有人去燃法船,然后百姓就可以沿放河灯了。”
听着“法船”两个字,温白忽然想起来件事,转头看着陆征:“元元说当时就是跟着法船起飘到黄泉去的,然后被捡到了?”
陆征:“嗯。”
温白:“所以这些河灯和法船,真的能飘到黄泉去?”
陆征了头。
这,温白倒真讶了。
都说河灯照冥、渡鬼,他原先还以为只是在世之人寄托哀思的方式,原来是真的。
城隍拿着拐杖,在河岸边的地上敲了两:“但也只能飘到黄泉去,了阴司。”
“等里头的烛火燃灭了,就会沉黄泉。”
温白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