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被重新吊进养场，纪清都乖巧得令人发指。

降过程中，纪清一动不动地站在笼子中央，他穿着倪差人送来的白薄袍，低眉顺目地抠着己的手指，临到了要降到地面的时候，他才微微抬头。

隔着一枚小小的监控头，纪清倪对视。

纪清当然看不见倪的表情，倪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看似被折磨妥协的青年，眼中了点清淡的意。

简言之，憋着坏水呢。

纪清好消毒腕带，打开笼子去。第二次降落的地方于他十分熟悉，就在纪清偶遇獠群的那片湖边。

正是清晨，獠群在湖畔嬉戏——纪清记得倪说过，每次被植香薰后，他所引的生就会改变——于是他大着胆子朝獠群走去。

首先认纪清的是獠王。

灰白的獠群中，一头雪白的獠蓦地抬起脑袋，海蓝的眸子灼灼盯住纪清，茸茸的大尾在身后左右摇晃。

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纪清一接近獠群，最外围几只成年獠便冲这个人类呲牙，獠王低吼一声将喝退，这才慢悠悠地走到纪清面前，轻轻嗅他。

纪清捧住獠王茸茸的雪白脑袋，海蓝的兽瞳对视：“不保护我？”

獠王的尾左右甩着，半晌，低头看看纪清腿间，目贪婪。

“你不想我被别的兽类欺负吧。”纪清任看着，目光转，慢慢说道，“何况，现在我已经是你的雌兽了。”

獠王颈间的发倏地抖了抖，似乎对他服的态度极为受用，舔舔纪清的侧颈，又把脑袋凑上去亲昵厮磨，像是意了纪清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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