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又说话了。

阮棠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他总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打断自己的思绪。

「你和沈家家主是同性恋人？」

阮棠没有犹豫，很快点头承认：「是的，我们是伴侣。」

尽管阮棠听说国外有些宗教极端仇视同性恋，甚至会处决同性恋者，可大卫既然听到了他和沈寒凛的对话，想要再否认也没有说服力。而且就当是他倔，他就是不想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否认他和沈寒凛的关系。

大卫又不说话了。他就是这点显得奇怪，每次说话都像是只为了说这一句话或者问个问题，得到答复后又不回应了，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阮棠不会自作多情到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意思，对方恐怕在重新评估自己的价值——会一点战斗技巧、对沈家家主沈寒凛来说非常重要，这样他们对自己的看守恐怕会更加严密。阮棠有点懊恼，早知道他就隐藏一下实力，尽管他那一点实力在诸多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前连塞牙缝都不够，但至少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他一醒来就对上了霍启明的枪口。

大卫不说话了，其他雇佣兵们也非常有纪律地保持沉默，阮棠和南风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紧对方的手。

这个空间就这么一直维持令人几近窒息的沉闷，直到霍启明重新回来。

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看上去似乎恨不得哼起歌来，和其他人的表情格格不入。带着这样的笑，霍启明特意转过头对南风说：「对了盛南风，告诉你一件事，刚才沈寒凛对你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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