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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夏原本捂脸双手悬着,看向何筝,嘴半张着,眼神茫然迷离,脸颊上红未褪。
何筝不由坐到了床边,手往前伸,杜夏意识往后躲了,何筝注意到了,但动作并没有停顿,手背贴上杜夏额头。
“没发烧啊……还说头疼?”盯着杜夏脸,语气里疑惑和关心都很纯粹。杜夏心更虚了,连忙把头低,再加上心理作用作祟,觉得自己没洗澡身子有股淡淡不太好闻味道。
杜夏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三两步了卫间,特意锁上门。里面很快传来了花洒声,何筝还坐在原处,掀开被窝里已经空无物,何筝依旧考究又好奇地用手去测探,觉得床单地方还有杜夏温度。
门之隔卫间内,杜夏用冷水淋头。现晚初夏,还没到可以洗冷水澡程度,但杜夏被冻得整个人发哆嗦都没开水,用近乎自方式强迫自己清醒。
水顺着面线条从处滴落,杜夏单手撑着墙,低着头,目光却无处安放不愿意落在半身上,不敢回头,也忘了像往常样拿起脱衣物、在洗澡同时顺便把内裤洗了。
杜夏只得侧脸,没有被水汽模糊镜面里反脸和上半身,肩膀胸膛比大多数成年男子都单薄,胸平坦,但淡褐对乳头却挺立,乳晕也比同性明显,再过段日子了盛夏,穿单衣时候如果不有所遮盖,地方肯定会凸起明显。
杜夏转身,后背靠着冰凉瓷砖,掩耳盗铃般贴着墙根站立,好像自己身不现在镜子里,具皮畸形就不存在。
然后贴着磨砂纸卫间门印个身影。何筝敲了两门,杜夏身子也抖了两,根绷得更紧。
“啊、我马上就好。”杜夏以为何筝要用洗手间,慌忙回应。
“不啊,你没带换洗去。”何筝扬了扬手里从阳台衣架取衣物,没再敲门,而说,“我给你放门吧。”
“好。”杜夏蹲在门边,等何筝影子消失后才打开道只能伸只手缝隙,迅速把折叠好衣服拿来,重新关门前留意到何筝很注重细节地铺了两张a4白纸,避免干净衣物和地面直接接触。
杜夏整颗心更乱了。
更打心底里瞧不起自己。何筝对自己贴微,真心实意把当哥哥,却满脑子龌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水声里平复道德谴责和煎熬,却不知道何筝直站在门外视野盲区,眯着眼着烟,全程目睹着身子开门拿衣服慌张不安。
杜夏连头发都在卫间里干,拿着脏衣服来后,何筝正坐在电脑桌前看手机,听到动静后扭过头,冲杜夏伸手。
杜夏:“?”
“你天休息别去画室了吧,衣服也放着,等我回来帮你洗。”何筝对杜夏状态表示担忧。杜夏怎么肯,宝贝似地把手里衣服报得更紧,何筝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好害羞,你都帮我洗了好个多月了。”
杜夏里没洗衣机,两人份衣服又不多,就全都自己手洗,何筝刚开始也挺不好意思,直到杜夏说弟弟偶尔也会把脏衣服从学校带回来,闲不住也会帮着洗。
从之后何筝就不跟客气了,有次忘了把内裤单独拿来,杜夏声不吭地洗掉后也不会觉得不妥,反正都男人,举手之劳而已。
但现在杜夏和何筝客气了。
“……不用。”怕何筝觉得奇怪,杜夏答应不去画室休息天,刚好可以洗衣服。
“哦,行吧。”何筝说每句话都挑不错,每个表都自然而然,正常得杜夏更心虚和羞愧。
杜夏甚至好了忏悔准备,“我昨天晚上有没有……撒酒疯说胡话?我们昨天都聊了什么?”
“你喝断片了啊,”何筝想了想,道,“没什么,就说你喜欢我。”
杜夏像糟了晴天霹雳,期期艾艾地看向何筝弯身背影,何筝大大方方将放在脏衣箩里自己衣服拿起来,扔到杜夏怀里,补充道,“你说你如果姑娘,肯定会喜欢我。”
杜夏感受到庆幸,还没好好咂其失落,何筝又直男作风地话说半道:“我也挺喜欢你。”
走到杜夏跟前,杜夏听者有意会觉得么表述在调戏:“你要个姑娘,肯定个田螺姑娘。”
但杜夏又觉得何筝本人肯定没什么深意,因为何筝说完就门,还利落地说了声“走了”,头都没回。
所以杜夏也没能看见何筝门后窃,嘴角扬起弧度坏坏,全都故意。
也故意又把内裤放裤子里,制造随意地并脱了忘了分开错觉。杜夏坐在小矮凳上愣了好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反而把两人内裤都留到了最后,条裆留着半干涸,靡乱不堪,另条尺寸明显大了号,却和何筝个人样,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