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椅上的裴翊之,她习惯性的问好:“早。”
裴翊之回头:“睡饱了?”
“嗯。”南梦溪揉着眼睛点头,清亮的嗓音里掺杂了微浓的鼻音,有点含糊不清。
裴翊之温和的笑了笑,站起来摸摸她微乱的发丝:“去刷牙洗脸,然后过来吃午饭。”
“嗯。”南梦溪又点了点头。
转过身时,她迟钝的捕捉午饭两个关键字,大脑猛然清醒,张大眼尾转回去:“现在是几点?”
“十二点。”裴翊之说。
“……”
都十二点了?
她睡了这么久?
南梦溪既不可思议又难以置信,她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想接上断掉的记忆链。
这么一接,凌晨发生的事潮水般灌入脑海,冲击着脑部神经。
她,被裴翊之压着亲了?
她,被他舌吻了?
最后,还被亲到晕过去……了?
不,这不是真的。
肯定是她记错了。
南梦溪努力镇定住自己,重新进行回想。
裴翊之看着她的精致的脸上变化出诸多可爱的小表情,好心的提点:“就是你想的那样。”
“……”
“对我的表现满意吗?”
“……”
南梦溪不忍面对的捂住脸,各种羞耻感满满的词汇和画面在脑中爆炸,迟迟无法消停。
好半晌,她才稍稍稳住心神,手指微微挪动露出一只眼睛:“你耍赖。”
裴翊之半点不心虚:“我有提前征求你的同意。”
“你没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南梦溪完全挪开手,智商回归原值,“而且按照合约上面的条款,你已经越界很多次了,应该是我提要求才对。”
“那可能是我理解错了。”裴翊之不慌不忙的送上自己,“按照合约,你可以向我讨回来,多少都没关系。”
“……”
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是傻了才会那样做。
又腹诽了几句,南梦溪不自觉的想起来那个高技术的吻,狐疑的问:“你以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嗯?”裴翊之没领会意思。
南梦溪清了清嗓子,隐晦的说:“就是觉得昨晚,你的肺活量好像很大。”
裴翊之瞬间了然,压着声音轻笑道:“书上正好有一段,我现学现用了一下。”
“……”
*
再也不想提那些小说,南梦溪果断转身,进浴室洗漱。
临进去前又返回来狠狠揉了把裴翊之的脸泄愤。
出来的时候,餐桌上摆好了三菜一汤。
南梦溪回卧室换了套衣服,拉开椅子坐下吃早饭加午饭。
才吃了两口,手机来了电话。
南梦溪左右张望一遍,找到办公桌上的手机,咽下嘴里的米饭去拿过来:“喂。”
那头说了很长的一段感谢词和夸赞词,附带各种感叹词。
听完,南梦溪轻浅的笑道:“不用谢。”
“真的不用了。”
“嗯,拜拜。”
挂了电话,南梦溪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对面的裴翊之微抬了抬眼皮:“谁的电话。”
“我们宿舍隔壁的一个同学。”
“什么事?”
南梦溪顿了一秒:“我帮了她一个小忙。”
她嚼着米饭想了想:“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你回答我就是了。”
裴翊之眉角微扬:“没有。”
“怎么会没有。”南梦溪握着筷子盯住他,“你再好好想想。”
裴翊之没有想,也不需要想。
他深深的对上南梦溪的双眼,意味深长道:“最想要的我已经得到了。”
南梦溪蒙了两秒,领会出其中的意思后,她“哦”了一声,低下头扒饭。
唇角在细嚼慢咽中悄悄的翘起来。
*
吃过饭,裴翊之被官策的夺命call叫了出去。
南梦溪坐在办公椅上对昨晚的论文资料进行了整理,把大致的框架搭起来。
完成后,南梦溪保存好文档关掉word,瞅了眼右下角的时间(2015年11月21日),打开百度进行搜索。
“老公生日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默念着思考了一遍,南梦溪删掉最后三个字,改成“最好”,按下回车键。
页面加载一秒,跳出来满满一屏幕的参考信息。
南梦溪仔细的浏览几行,挑了贴切度最高的一个点击鼠标左键。
屏幕再次转换,一个帖子出现在眼前。
南梦溪试着看了几楼,觉得分析的很有道理。
她左手掌住脸颊,右手慢慢的滑动鼠标的滚轮进行选择。
当看到其中一条时,南梦溪古怪的拧起眉头,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老天涯,爱他就请他吃土?”
“这确定是认真的?”
“底下的回复居然还最多?”
南梦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爱情观受到了冲击。
她按按眉骨让自己清醒清醒,继续往下浏览。
一连浏览了好几条不是来搞笑就是歪楼的以后,南梦溪干脆关掉页面。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我自己想吧。”
话虽如此,那个帖子里前面一部分是真的在出主意,有几条很实在。
用一句话总结就是礼轻情意重。
南梦溪心想裴翊之什么都不缺,最想要的……咳,也已经有了。
那么送心意是最合适的。
至于送什么心意……
南梦溪点着下巴想了想,眼珠转动间瞥到大容量的冰箱,顿时来了灵感。
要不然,就那样吧。
*
娱.乐.城那边。
裴翊之看着坐在特制办公椅上一派悠闲的官策,开门见山道:“说吧,什么事。”
官策遗憾的摇摇头:“果然是年纪大了,连自己的三十大寿都给忘了。”
没过半秒,他贱兮兮的挑眉:“不过也是,老男人的记性怎么可能跟我们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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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翊之面无表情睨了他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冷淡的背影上写着别浪费我的时间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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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策连忙叫住:“哎,你走啥,我还没说正事呢!”
裴翊之没有停下。
官策看情况不对,腾的一下站起来,拔高嗓音:“是特别重要的事,你听不听?”
这次,裴翊之停了下来,半侧身看官策,精简的吐字:“说。”
官策真说了:“明天我和阿辞去你家给你过寿。”
裴翊之面无波澜:“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那个习惯。”
那个习惯是指什么,官策非常明白。
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