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震天，厮杀动，放眼望去，片狼藉。

“这是？”霍重华置身其间，眼前之景，却与方才有所同，没有了桃木剑，没有了风无极，没有了漫天蝗虫，同样有的，却是手柄明晃晃的利剑、两军交战，还有，墨身影。

身影，如此熟悉，刻骨铭心。人依旧抱着琴，背对着他，远眺这修罗战场。只是这段距离，虽然短暂，却恍如隔世。

人率先说：“九哥哥，没想到，我们又在此相遇了。”语毕，他转过身，望着霍重华。

“顾月歌……”霍重华难以置信，时隔年，又是如此熟悉的光景。

顾月歌看清霍重华时，神没有丝毫慌，仿佛切早已预料，就像年前盲华山上第次九难入境。早前在神光岭月身宝殿，他见霍重华被围困，心急如焚，千钧发之际，便毫犹豫从霍重华送给他的乾坤袋里取了九难，御琴对抗漫天蝗虫。刻，他的神识便再次入境九难，他在这里，看见了被他带入的霍重华。

顾月歌：“九哥哥可知，此九华山非彼九华山，而是……”

“……九难幻境！”霍重华语破。

顾月歌了然：“原来九哥哥直都知。”

霍重华反问：“你呢？”

顾月歌轻抚九难，：“开始我是知的，包括第次入境，仍然知所以，只是这个月的练琴，让我渐渐……懵懂。”

“懵懂？”

“对，因为很多事我还是太明白，关于入境，我还是太清楚缘由。”

“什么缘由？”

顾月歌指了指霍重华，又指了指自己，“为什么是你，和我？”

为什么是你和我？为什么是他们两个人？是啊，这也是直困扰霍重华的问题，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两个人？

霍重华微微抬起头，他发现，只要两个人在起，他得抬头看着他，而且随着时间的逝，眼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高了。两个人的身高，什么时候变得相去甚远？

“如果霍某回答，我也知，顾公子可愿相信我？”知为何，此刻他竟然有些期待顾月歌的答案，从未有过的期待。

顾月歌没有立即回复，只是靠近了霍重华，手抱琴，手抬起至霍重华面前，掌心靠近他的脸，想要摸他。

此此景，霍重华禁联想到第次入境的时候，近距离的肌肤之亲，心生胆寒，由得往后退。只是顾月歌的的声音制止了他。

“要动。”

脚步停，身子滞，手紧握的利剑，按捺住窍。只是当他迫切想要挥剑相向时，被雨水打湿了的冰凉的脸庞，随即被顾月歌温似火的掌心覆上。被男人牢牢掌控的错觉，让霍重华心生压迫，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是接来顾月歌的回答，却让他内心欣喜，手剑也轻握了分。

“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顾月歌将霍重华的脸小心翼翼轻抚着，宛若至宝，他问霍重华，“刚刚入境时，我看到了些事，我在想，我能这样叫你么？九儿。”

九儿？这个称呼，只有至亲才如此称呼，为什么顾月歌知？他刚刚看到了什么？就在霍重华想要追问时，身后传来阵铿锵有力的声音：“报告将军，南蛮将领撕毁协议，斩杀我军使者，举兵攻打而来。”

霍重华猛回头，却发现此时自己已经身披铠甲，坐于马上，身后千军万马跟随，而顾月歌也跟随在他身边。他现在身伶人装扮，墨衣衫，水袖翩跹，举手投足，风华绝代。顾月歌也是这般与他，双目对视，他们终于明白，这刻，身处九难幻境的他们，再是原来的他们。正如第次入境般，次，他们见到的是九难先主盲华山相遇时的景，而这次，是九难先主在起经历的滴滴。

顾月歌：“东华将军，前方多个多山路，据我所知，有七条山路可行，我练了首《迷魂曲》，可以将其引入，我军可以在此埋伏，将南蛮军尽数击杀。可我们能确定哪条可以成功脱身，如，山路的选择，还请将军定夺。”

弹奏具有杀伤力的《迷魂曲》，定会身心受损，将自己所谓诱饵引诱敌军，更是生死难料。霍重华岂会让顾月歌历此风险？他想驳回顾月歌的提议，但身后将士却容得他等待。

见霍重华犹豫，顾月歌问：“将军可是信任我？”

霍重华内心阵疼痛：“你将生死权都交付于我，我怎会信？只是，山路旦选择了，便再无回头……”

顾月歌泯然：“若非将军，早在广陵茫华山的时候，月牙子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吗？”

霍重华望着身侧之人，从未有过的心安理得，人生无憾。他望向远处茫茫山峰，内心无比沉静。如的九难幻境，再是单纯的琴身，而是幻化在这绵亘的山峦，七条山路，宛若七弦，而路，就在其条山路。如是夏季，七弦之，弦属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