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讯息统统从旁人或传闻飘他的耳中,已经久未相见。
纠缠的热度与气息仿佛似在昨日,他仍清晰地记得最后次会面时的失控与崩毁。看似完无瑕的保护壳在没人发现的时候裂开道难以自愈的,露底被迫藏起的伤——们在看不见的黑暗处发炎、脓、溃烂、腐败直至散发坏朽的恶臭。
从来不曾自我痊愈。
他终于肯卸坚不可摧的外壳,乞求另个人能够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救他把。只有回,文森特没有考虑到底眼前的人是否合适,是否能够安全可靠到足以令他暴露自己的肋。
他时想着的奇简单,不曾携带任何弯弯绕绕。
……除了她还能是谁?
人在许多事情上往往过于矛盾。避无可避地排斥自我,连带着肖似的人块儿徒然厌弃;可有谁又能完全不惜自己,所以转身便不可抑制地相互吸引。
最亲近的人成了敌人,最恨的敌人是亲人。
他们之间的仇怨牵扯太广,有些放了,有些放不,你来我往纠缠交错成团理不直的乱麻。
两人相互不放过太久了,也许这场战争会是场了结。于他,于她,都样。
曾经抱在怀中安抚的幼兽大,超了他的控制与预料。文森特沿脑海中的印象在玻璃上以指描摹,她被世事雕琢地越发像了他的模样,足够站在对立面挣扎相抗。
“你知道喜欢人是怎样心情吗?”随时有人经过的廊内,暗光线与复古调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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