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边火光冲天,在家闲不住,便来了。”
她不愿意同陆极多掰扯。这火起的蹊跷,这侯爷也来得迅速,焉知当中没有他的手笔?
自古心思最脏的便是这些王侯将相了,满肚子坏水,面上还要装得道貌岸然的样子。先前她同西陵侯说话,见对方虽然寡言少语却老实得很,还以为他有些不同。没想到也是一丘之貉。
这可是冤枉了陆极。冬至这日他本不该出来走动,实是他那老师邀他去家中小坐,这才撞上了这桩事。陆极手下的将士都是何许人也?那都是在西北见过血打过仗的,是从本朝最为精锐的军队中遴选出来的。若论纪律与效率,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支。
然而此刻并不是两人闲闲地聊这些的时候。陆极此时细细打量练鹊,只见她一身单薄衣裳,又因着在火场里进出了一回,衣裳便有些破烂了。她一张白嫩的面皮,也沾上许多的灰,正如明珠蒙尘一般,有些狼狈了。
先前的将士只说练鹊救了人,并未说怎样一回事。陆极注意到这姑娘右肩上的布料摇摇欲坠,露出里头白皙的一截来,便知她的不易。
思忖片刻,将外衫脱下来,递给了练鹊。
陆极不好说什么姑娘你的膀子露出来了这种暧昧的话,只道:“夜里冷。”
练鹊不解其意,还有些嫌弃这“心机侯爷”的物什,推脱道:“侯爷想多了,我若是冷,去火旁烤烤也就罢了。就不劳动侯爷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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