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曦和做了场梦魇。

睡梦里明明美滋滋坐拥美女，转眼怀里躺着的，脚边坐着的各个变成眼熟的男子，吓得朱曦和抽搐着惊醒，意识大喊：“救命啊！我直男！放过我！”

掀起纱帘的手僵住，惊疑的目光落到脸苍白的朱曦和身上。

朱曦和楞楞与沈玄谧对视，尴尬的磕磕绊绊开想要解释：“…我……”

实在说句完整话的朱曦和闭上嘴，沈玄谧挑了挑疏淡青黛眉，转身放纱帘，尖细嗓音半哑朝外：“去传御医。”

内侍答声，躬身退殿去请御医。

赶来的御医抬起琵琶袖袖擦去热汗，沉声替朱曦和把脉后，说：“回厂臣，陛龙无事，有些心态浮躁罢了，用些安神香便好。”

沈玄谧摆手让御医离开，又微微仰起冲外间的女使眼，女连忙轻手轻脚去翻安神香放到香炉燃起。

侧首隔着浅黄纱帘瞧龙床抹躺的身影，沈玄谧静静候到朱曦和重新睡，才抬脚离开。

——

往常夜里左丞相请礼后，陛也该回养心殿睡，夜过三更御书房里明灯灭，金吾卫巡视过后，御前伺候的司礼监掌印沈玄谧行止御书房外。

拂尘执于右腕，沈玄谧无端生安之感，他隔着玄门提醒：“陛，夜已深了，为龙安康，您该回寝歇才。”

久久没听到声音，沈玄谧掀起眼帘瞧了眼侯在身边的内侍，眼神示意他上前开门，对方脸骤变，惶惶快速去拉开玄门。

沈玄谧迈入御书房内，前后进来两名小内侍掀起珠帘，沈玄谧绕过镂空雕屏风，看见趴在案几上低低啜泣的陛，禁心惊疑惑，知朱曦和又闹个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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