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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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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问:“这么喜欢去外面么?”

赵宜安纠正他:“喜欢和你去外面。”

乾清宫里遇到的那些金银器皿,山水字画,赵宜安并不怎么感兴趣,但她很愿意听赵陆同她讲这些。

没想到赵宜安怀的是这样的心思。

赵陆直起腰,不知想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传膳。”

一醒就过来暖阁,赵宜安自然没有进膳,听见赵陆的话,忙道:“要蒸鸡。”

赵陆便重复:“要蒸鸡。”

金公公躬身:“是。”

进了午膳,赵陆带着她,去了御花园。

一同来了御花园的,还有孙家送来的三个女孩子。

*

孙语兰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孙家的人将她们送进来,她便和其他二人一起,跟在长乐宫来接她们的宫女身后,埋头朝长乐宫走去。

道上偶尔有人遇见她们,都恭恭敬敬停下来,喊领路的宫女一声“金缕姑姑”。

孙语兰心中纳罕,三人中她的家境最好,一早就看出金缕身上穿的戴的不是凡物。才一个宫女就能这样体面,孙语兰记起入宫前,教导嬷嬷跟她们说的话,一时间便得意起来。

往后她可是要封后封妃的呢,岂不比这更尊贵?

又走了几步,金缕忽然停下来,对身后的小宫女道:“去看看前头是谁。”

小宫女领命下去,回来时道:“是陛下,正要往御花园去。”

其他人倒还不怎么样,孙语兰却激动了。

——那可是皇帝,君临天下的皇帝!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人了!

金缕听了,略一思索:“等陛下先过去罢,咱们一会儿再走。”

小宫女应是,又回了原位。

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孙语兰满心以为能见到天子,却这样被掐了苗头。她便抬起眼睛,偷偷朝小宫女回来的方向死命盯着。

倒真被她看到几个残影。

只见人群里,明‍‎‌黄​‎‎色­­‎最为显眼,身后跟了一帮公公宫女,在后围着他。

果然天威隆重,隔了这么些距离,她都能感受到天子的与众不同。

但还有一个着粉衣的女子,头上一圈白色,不知为何,也跟在人群中。

孙语兰不解,只作疑惑的样子,俏生生问道:“金缕姑姑,方才我恍惚瞧见,陛下身边竟跟了与旁人皆不同的一个女子,那就是宫里的女官么?好生厉害。”

金缕转头,淡淡瞥她一眼:“不该问的,别乱问。”

语气冰冷,隐隐藏了危险在里头。

孙语兰一惊,忙赔笑道:“只是奇怪……”

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心也虚了,只是因为金缕一直在盯着她。

孙语兰咬唇,垂下头,再没作声。

“姑姑,陛下已过去了。”

金缕收回目光:“走罢。”

孙太后并没见她们,金缕将人安置在耳房,嘱咐了几句,也走了。

人一走,孙语兰立刻对三人中的一人生起气来:“孙妙竹,你方才是哑巴了么?竟不帮我!”

着绿衣的女子忙安慰她:“方才那样子,我心都跳出来了,哪有你稳重,还能同金缕姑姑讲话。要是我,连第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呢。”

被她这么一说,孙语兰自觉好受许多,又讥笑道:“我与你自然不同。但只要你好生效忠我,我也会分你一点好处。”

孙妙竹脸上堆笑:“这是当然的。”

“对了,我得知道,陛下身边那个女的是谁,总不会是宫女……”孙语兰嘀咕几句,忽道,“孙妙竹,你去打听打听。”

孙妙竹却有些为难:“才来这里,我还一个人都不认识呢,况且我口角笨,又不如你会说话,叫人听了心里直欢喜的。”

孙语兰嗤道:“罢了罢了,你这蠢货,还是我亲自去问个明白。”

没多久,就有直殿监的小公公来洒扫各处,孙语兰一见,连忙偷着出去问了。

看她走了,孙妙竹才面露恨色,又瞥了一眼房内从头至尾没出过声的另外一人,轻骂道:“装模作样!”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用孙语兰的视角来写,但她确实是个炮灰。以及大噶可以猜一猜她为啥game over的~

☆、梅花

御花园里的早梅已盛开,白的粉的黄的,热热闹闹绽了满树。

赵宜安走在花石子甬路上,一时间眼花缭乱。她还没见过这么多的花,也没来过有这么多花的地方。

赵陆带着人去了锦芳亭,留下赵宜安在花丛里流连。

延月和应秋陪着她,赵宜安原本一直安安分分,忽然间伸出手,踮着脚轻轻拢住枝头上开得最旺的一簇。

姑娘该不会想摘下来吧?

延月心一紧,又偷偷瞥向坐在亭中的皇帝陛下。

赵陆正端着茶碗喝茶,并未发觉这里的情况。

“姑娘……”延月拉了拉赵宜安衣摆,“这是陛下的东西,不可乱动。”

赵宜安便转过来看她,表情还有些遗憾。

延月松了口气:“咱们就只是观赏观赏,不可乱摘的。”

应秋连忙将先前赵宜安放下的手炉递上来:“姑娘捧着这个,别冻着了。”也别多出手去采摘。

延月与她对视,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对对方的夸赞之意。

两人抓耳挠腮阻止赵宜安摘花的时候,角落里有个小公公,匆匆忙忙跑进锦芳亭,附耳同金公公说了几句话。

赵陆自然也看到了,放下茶碗:“打听清楚了?”

金公公躬身回道:“是,就是孙家送进来的女孩子。”

赵陆点点头,又说:“叫她回来。”

赵宜安被带进了亭中,她才坐下,忽然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延月和应秋皆是一惊,连忙替她擦手擦脸,又倒了热茶。

“头……”赵宜安小声喃喃。

延月忙问:“姑娘又头疼了?”

应秋作势要往回跑:“奴婢去拿药。”

连赵陆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了,只见赵宜安皱着眉,嘀咕完了下半句:“头冷。”

来时的路上摘了帽子,怪不得现在喊冷。

延月便替她小心将帽子再戴上,又退到一边。

赵陆问:“看得开心么?”

赵宜安点点头。

亭外有风刮过,石阶下霎时多了薄薄一层花瓣。

赵宜安转头去看,风已经不吹了,但她看着看着,心里突然涌出几个字。

“砌下落梅……”

后面是什么?

赵宜安捧着手炉,面前的热茶冒着白气,将她的唇颊皆熏得湿润,竟比初放的桃花还要娇嫩妩媚。

想了一会儿,还是记不起来,赵宜安便十分干脆地放弃了。

她转回来,才发觉赵陆正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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