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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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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上的盘龙刺绣。

孙太后并不是先帝原配,她是先皇后薨逝之后,先帝再封的继后。孙太后也并不是他的生母,赵陆母亲早逝,十二岁前,一直独自住在东五所里。直到十二岁时,还是皇后的孙氏,忽然将他认在膝下。

她不是心血来潮,孙太后背后是前朝独大的孙家,而也正是她背后的孙家,一力将身为七皇子的赵陆,推上了皇位。

赵陆仔细回忆着孙太后的神情举止,她早知道赵宜安出了什么事,也知道赵宜安现在待在他的养心殿,她只是试探,看赵陆会有什么态度,又是否对她有隐瞒。

可是孙太后常常自作聪明,赵陆认在她膝下五年,即使没有朝夕相处,也早就知道她的脾性,知道如何应付她。

现下,孙太后应该是高高兴兴向宫外的孙家报信了。

若说实话,赵陆对孙家十分感激,如果没有他们,也就没有现在的赵陆。

可一将成,万骨枯,何况是一位君临天下的皇帝?要是拿上整个孙氏作赔,倒也算他们死得其所。

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赵陆闭上了眼睛。

长乐宫离养心殿并不远,软轿平稳行着,很快就到了养心殿。

走进暖阁,赵陆转头去看小室,但里面已没了人。

小公公进来回:“陛下一走,赵姑娘便吵着要回玉禧殿,奴婢们不敢擅作主张,只好领着赵姑娘在四周逛逛。”

赵陆只问:“人在哪里?”

赵宜安很快就被带了进来,她低眉顺眼,看起来不像是会“吵着要回玉禧殿”的人。

赵陆问:“是你要回玉禧殿吗?”

赵宜安嗫嗫:“……我没有吵。”

她只是对延月说,想回去睡。

赵陆便向着之前回话的小公公说:“那么就是你在撒谎了。”

小公公连忙跪下:“陛下明鉴,奴婢不敢撒谎!”

赵陆看了一眼金公公,金公公立刻便明白了,叫人捂住小公公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小公公徒劳挣扎着,浓浓的恐惧止不住涌上来。

赵宜安被宫女扶着出来的时候,他确实不耐烦了,皆因满宫上下尽知,赵宜安出身不明,何况她现在什么都不懂。

他只是邪念一转,想趁着机会,暗暗欺辱这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一番。哪知赵陆回来得太快,他什么都来不及做,只好将错推在赵宜安身上。

谁料赵陆却只问了赵宜安一句,就直接下了论断,要将他拖出去打杀!

小公公浑身发软,在行刑之前,就口吐苦水,活活吓死过去。

养心殿里,赵宜安并不知那小公公后来如何,她坐在之前一心想坐的通炕上,十分满足。赵陆也坐着,就在她对面,一手执书,一手端着茶杯,慢慢饮茶。

延月替她剥榛子,轻轻将那层薄皮碾开,存在碟子里,好让赵宜安一口气吃掉。

“你下去罢。”

可这好时光没过多久,赵陆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延月于是退下。

赵宜安用手指轻轻拨动碟子里的榛子仁,还没攒满呢。

但她很快又被赵陆的话吸引了注意。

“你知道,你是怎么撞的头吗?”

赵宜安看向他,眼底浮起黯然:“元嬷嬷说,我是一脚滑倒,撞在假山石上的。”

赵陆难得在她面前露出笑:“她骗你的,你并不是撞在山石上。”

以为赵宜安会问他怎么回事,哪知赵宜安却忽然盯着他,一动不动。

赵陆收了笑:“你不想知道?”

赵宜安忙摇头:“你笑起来好看,我便看呆了。”又说,“我想知道的,你说。”

赵陆却被她一番话弄得没了心思,低下头去,继续看书了。

赵宜安在对面问他:“你不说吗?”

“吃你的榛子仁。”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戏弄不成反被撩

小陆:我觉得我长大了,我很有城府,我很有心计,我波澜不惊,我无所畏惧,我的伪装□□无缝,我的面具完美无双——

“吃你的榛子仁!”

☆、撒谎

天暗得很快,酉时,金公公进来问要不要传膳。

赵陆点头,察觉到对面的赵宜安身形忽然一动,他问:“何事?”

眉宇间染了一点愁色,赵宜安小声嗫嚅:“我呢?”

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赵陆瞥一眼金公公:“做两个人的。”

金公公忙躬身道:“是。”

延月下去之后,便没人再替赵宜安剥榛子,她自己用指甲一颗一颗掰着,虽然慢,但乐在其中。

攒了一碟,赵宜安推到了赵陆面前。

“给你。”

赵陆连头也没抬:“不要。”

赵宜安顿时失落下来,又默默将碟子挪回自己面前。

不过一刻钟,尚膳监已呈了晚膳上来。

芙蓉鸡片、燕窝鸭子 、葱椒羊肉、五丝肚丝、丝鹅粉汤……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中午并没吃多少,到这时赵宜安早饥肠辘辘,只靠几粒榛子仁,一点也解不了饿。

宫人们将食盒提进槅扇内,摆好后又一一退出。

赵宜安看得目不转睛,又觉得这样不好,转回头,换做盯着赵陆看。

过了一会儿,赵宜安忽然问:“你怎么还不翻页?”

*

呈到养心殿里的膳食,自然比一夜间倏然落魄的玉禧殿的东西精致美味得多,赵宜安几乎每样尝了一点,每一口都叫她忍不住眯眼享受。

宫女替赵宜安盛了汤,赵宜安便拿勺子慢慢喝着。

赵陆的声音忽然响起:“下去罢。”

布菜的宫女行礼告退,连带着金公公也走了。

赵宜安一时无措,举着勺子望向赵陆。

赵陆看她神色茫然,开口道:“方才的话还没说完。”

什么话?

赵宜安静静等他说下去。

赵陆已放下著匙,坐在赵宜安对面,向她缓缓道来:“元嬷嬷骗你,你不是撞的,是磕头磕的。”

“磕头……”赵宜安不解。

“对。”赵陆望着她,“你犯了错,求我饶恕,便跪在外面磕头,把头都磕坏了。”

赵宜安的神色霎时间变得复杂起来,似乎不敢相信,却又禁不住怀疑。

她一手执著,一手举匙,这时候却哪只手都动不了分毫。

“我、我犯了什么错?”

“你看上一个姓温的男人,想同他走。结果那男人却是个骗子,你便又想回来。”

槅扇内静悄悄的,两人都停了著,此时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赵宜安紧紧抿着唇,她以前居然是这样一个女人么?

抛夫弃家,她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么?

赵宜安陷入突如其来的自责里,连手都轻轻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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