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一旦承认了尚书台意欲掌控禁军,那么就等于是朝廷中枢起了异心,到时候不仅仅是他沈宽一个人,尚书台的所有宰辅,恐怕都要面临牢狱之灾。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无论如何也要死扛不认。
沈宽手捧朝笏,对着天子深深低头。
“陛下,臣等蒙先帝恩典,成为辅政之臣,一心一意辅佐朝政,绝没有什么异心,更不可能有掌控禁军的心思。”
他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咬牙道:“这一次禁军调令之事,乃是大都督府举荐,我尚书台只是照常一样看过之后,发现上面有大都督府印以及兵部的勘核印,这才盖了章。”
“事关武官,一般都是兵部说了算,有兵部的勘核印,尚书台没有不加印的道理。”
李信手里的那份调令,的确是大都督举荐,兵部勘核,然后尚书台加印生效,尚书台是最后一个流程。
沈宽对着天子深深低头:“即便如李太傅所说,是兵部的右侍郎钱笙私印勘核印,我尚书台事先也不知情,不存在勾联一说,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最多是兵部内部出了问题,李太傅身为兵部尚书,不思自己失察之罪,反而倒打一耙,攀咬大都督府与尚书台,其心可诛。”
他的意思是尚书台全不知情,只短短几句话,就把尚书台从这件事情里轻轻巧巧的摘了出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到了大都督府与兵部侍郎钱笙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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