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不过半石,再刨除一斗粮税,流通于市的极少。栖州城内卖的粮大多是商贩几家合伙从邻州运来,中间过城过渡过卡,又要抽走过税又有路上抛费,各个粮商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蚀本。
楼淮祀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的,道:“罢了,我有带粮来,也打算开个粮油铺,先从我这佘。公是公,私是私,这可是充当我粮铺税收的。想我买卖未曾开张,税先交了几年。你要多少粮种?”
时载张口正要报数,楼淮祀小气劲多疑的毛病又开始发作,道:“顺道将你们云水的田地重新丈量一番,如何?多了漏了都不好。”
时载气定神闲:“但听知州吩咐。”
楼淮祀合扇击掌:“时明府也别睡我家门口,晚上先在客舍住下,明日我叫人给你拿浪种,你去筛了好的,哦,账也要记清,不能让我当了冤大当。”
时载道:“知州只管在官府之中入账,不过,怕是要寻来主薄等人经手司录。”
楼淮祀狠狠瞪他一眼:“不如你给我张欠条,过后我再找栖州的官府要账。”
时载好说话得狠:“只听知州拿主意。”
楼淮祀越听越生气,招来五大三粗的婆子将时载拎去客房,与隐在一边的始一道:“始一我们派个人摸摸这个时县令的老底。知己知彼方有底气。”
始一好奇道:“小郎君几时接手栖州的事。”
楼淮祀有气无力:“缓缓先,缓缓先,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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