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宁怀瑾就已经写好了给宁衍的军报,他耐心地等着纸页上的墨迹风干,然后将两页纸严丝合缝地交叠在一起,折了两折,塞进了防水的油纸封中。
宁怀瑾本想将信交给斥候,可摩挲了一会儿信封,却又改了主意。
“来人。”宁怀瑾说。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除了神出鬼没随行在他身边的影卫之外,几乎无人听清。
宁怀瑾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从外头的门廊下落进了屋,沉默地跪在了宁怀瑾面前。
面容白皙的男子脸上覆着轻薄的黑布,只露出一双稍显狭长的眉眼。
宁衍身边的影卫看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其实各有脾性,例如面前这位,话少得令人发指,随便往那一放,简直就是个木头桩子。
宁怀瑾用封蜡将手里的信件封好口,抬手递给他,吩咐道:“送给陛下——用鸢吧。”
年轻的影卫应了一声是,双手接过那封信,转而向来时一样跃上门廊,几步便消失在了院中。
宁怀瑾发完了两份军报,靠在椅子里略歇了一会儿。
他用脚尖将旁边架起的火盆往身边拉了拉,闭上眼睛,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战场的生活跟皇城里的完全不同,似乎在这样的刀光剑影中,许多阴谋和算计都有了更加纯粹的宣泄方式,欲望也会开始变得纯粹起来。
就连宁铮和宁衍那样漫长而隐秘的对抗,在真刀真枪地放到战场上之后,也忽而变得简单许多——无非也就是输和赢,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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