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可就是因为这样,酸甜苦辣他一个人窝在心口里,左右都是自己跟自己拉扯,越想越觉得犹入穷巷,困苦异常。
一时间,他这心绪竟诡异地跟宁衍的契合在一起,与他殊途同归地尝到了同一种滋味。
外头的车马声渐渐小了,应是已经过了王府门前的这块地方,开始向外城行去了。
宁怀瑾伸手从面前的石桌上取过茶盏,心不在焉地用茶碗盖子拨了拨茶中的浮沫。
“宫里有说陛下什么时辰回宫吗?”宁怀瑾问。
“这时间就长了。”卫霁说:“按陛下的车马脚程,加上祭祖的时间,少说也得两个多时辰,具体的倒没听说。”
卫霁见他惦记,不由得也替他着急,苦口婆心地劝道:“王爷与陛下到底闹了什么了不得的别扭,值当王爷这样赌气,连陛下的及冠礼都不去。小的说句僭越的话,陛下年龄还小,哪怕哪里做得不好,王爷也应该多担待些,寻常人家的小辈犯了错,长辈训斥几句也就罢了,哪有真的就断了亲缘的。”
“你也觉得他的及冠礼我应该去?”宁怀瑾问。
卫霁没成想自己说了一大顿,宁怀瑾居然从中挑出了最没用的一句听进去了,他心累地叹了口气,却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茬接着说道:“是啊,及冠礼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就不说陛下的身份,寻常人家的长辈哪个不是提前就替孩子预备起来的,加冠正衣授礼,跟满月酒也没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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