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送洞房!”喜婆声喊,云姜顶着红盖头,穿着绣喜服,被人搀着送洞房。
窗外人声喧哗,戏班咿咿呀呀唱折子里才子佳人相遇又分离,有人在大声喝酒划拳,云姜端坐在喜床上,看了看雕紫楠木桌,上头摆着夫妻交杯用酒具,暗暗攥紧了拳。
低头目刺眼大红喜服,暗红丝线绣着并蒂莲,天和将军府独子姚元湛大喜之日。
云家人向来看惯,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成年,可以婚配,爹马停蹄把打包卖给了将军府,大有“嫁去儿子泼去水”架势,恨能与从此划清界限,老死相往来。
为什么云姜这么讨喜?自然因为凡间,娘只初人世就被畜爹哄骗了小兔妖,给人家了孩子,朝被发现了妖原身,立马被又惊又惧云老爷关进了别院,可怜她个怪,被人间迷了眼睛,最后竟郁郁而终。
小兔子云姜从小受着冷眼大,若个男儿还,偏儿还了朵女儿家,这般雌雄同怪,云老爷唯恐避之及,把养大都算恩!
况且镇远大将军可当朝人人都要结对象,祖上赫赫有名开国功臣,延续到姚将军这代,在京城权势可谓大,皇帝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
就可惜了这姚家,有钱有权,在京城声望位排第二没人敢称第望族,家竟然三代单传,到了姚将军这儿,还来个傻儿子!
姚家再权势滔天有什么用,到了该婚配年龄,怕也没有姑娘家看得上,姚将军为这傻儿子愁白了头,云老爷打着如意算盘,把自家受儿子云姜送了去联姻。
既甩掉个大包袱,又搭上姚家这条大船,何乐而为!云老爷心里兴,成天在家捋着胡子,笑歪了嘴。
云姜自然愿,早听说这将军府独子个傻子,到了弱冠之年,文成武就,捉猫遛狗到把手。
还听说满脸横肉,格又粗暴蛮横,跟三岁小孩儿抢糖吃这事都得来,个招人嫌傻子。
云姜伸手从后脑拆簪子,暗自握在手心,准备夜若傻子有逾越之举,就豁去了,和鱼死网破。
簪子拆了,乌发全散来,衬着嫩红唇,摇曳烛光竟像朵艳,只可惜人清冷,眼神凶狠得要掉冰碴。
等到半夜,窗外人声散了,桌上喜烛落满烛泪,云姜靠着床几乎要睡着,门才被哗声推开来。屋蜡烛油灯统统被风吹灭了,大身影披着月光闯进房里,回身关上了门。
云姜握了握手里簪子,醒醒神绷紧身子,随时准备跃而起。
眼前红盖头遮住了视线,昏暗月光只看见双靴子停在自己跟前,绣工致,然后温热手指拂过脸颊,轻柔掀起了盖头。
刹见光,云姜还有点适应,眨了眨眼才看清面前人,疑心走错了门,眼前人哪有凶神恶煞影子,剑眉星目,眼窝尤其深,睫纤,低垂来看人时甚至能投层影,分明闺女子最慕丰神俊朗贵公子。
云姜这神,手就松了半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傻子欺身压了上来,温热唇贴上,头粗鲁闯进腔,很涩笨拙和云姜接吻。
然后云姜感受到火热正顶着小腹,舒服想挣开,刚动,身上傻子就把自己东西往前顶,很委屈说:“媳妇,我鸡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