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仔细想想,他在那户人家并没呆多久。似乎是一年多,也似乎是一年半,记不太清了。
总之不是什么好回忆,季为客的童年没什么好事。挨打,哭泣,求饶,奄奄一息,吃别人不要的饭菜,甚者和野狗抢东西吃,就是由这些组成了天真无邪的童年。
但是有户人家收留,纵使每天生活在针扎的视线里,也没被好好对待,但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担心明天去哪,就算睡个柴房,对比起从前的苦,似乎也都情有可原了。
过了一年半载,有一人领着个和他年岁相仿的孩子来了这里。
此人并非往常造访的人的样子,与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不一样,他身上一袭红衣,抱着一柄剑,颇有些两袖清风的意思。
他也没有要与这里的人相互奉承的意思,脸上不带一丝笑意,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要溢出来的傲。
说傲也并非轻狂的傲,直至今日他也不明白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沈问澜。
当时只是个打杂的季为客自然也没有权利去看一看沈问澜,平日里对他拳打脚踢不给他好脸色的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簇拥着去一睹沈掌门英姿,七嘴八舌的说了老半天。
沈问澜那时候少有人叫他掌门,刚当上掌门没两年,少年模样还撑不起掌门这个称号,所有人都觉得不问世事又住在山上的都是道人,一嘴一个道长,就这么传出来了。
孩子七嘴八舌,一会儿说沈道长可是掌门,一会儿说沈道长比不上周掌门,叽叽喳喳拥过去,要沈问澜耍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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