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空心人

朴承基看着经过医官尹绚整理手术物品清单，烧酒自己知道，是用来消毒，可是绿矾石是做什么？莫非是要炼丹？对于那些方术之类，朴承基概不信，认为都不过是江湖术士故玄虚，欺骗世人，而且铅丹有毒，吃去或许毙命，柳真辉看起来是个严谨人，为什么会开列东西？

虽然柳真辉应该不会有恶意，不过件事还是问清楚。

于是朴承基便让自己亲兵许成林去找柳真辉过来。

柳真辉走进朴承基房间，倒是并没有什么拘束，进入之后便很是轻松地将目光向面扫，真像枯山水啊，本以为样漂亮朴守备，住纵然不很奢华，应该也是很雅致，哪知与自己住在风格上居然类似，都是很枯燥乏味。

朴承基住地方，家具倒是多，比如有书柜，桌子也宽些，然而整个房间除了那只瓶，是没有彩，床上用品青白，都是棉布材质，非常朴素，只有那只瓶是亮，而且明亮不是瓶本身，那本来只是只褐粗陶瓶，倒是带有古拙风味，只是在满室素洁背景之，那质朴风格便显得黯淡，在里面插着是鲜妍凤仙，红得十分明亮，如同小巧灯笼样照亮了室内，有跳跃气息。

柳真辉目光闲闲地落到朴承基面上，如同午后慵懒光线，白净小脸啊，真是个标致人物，虽然已经见过几次面，然而此时柳真辉才发现，朴承基不仅是漂亮而已，最引人，是那蕴藉风度。

朴承基不是那惊艳型相貌，起初看到，只是觉清秀端庄而已，似乎有些寡淡，然而个人却越看越是有味道，如同淡淡清茶，虽然身为军官，身手也是十分矫健，然而朴承基外形并不怎样壮硕，甚至还有纤细，苗条得很，如同棵柳树，十分柔韧，最重要是气质，冷淡矜持，仿佛与尘世切都保持着距离，似乎从不为外界所动，朴承基样特质，让柳真辉不知怎么，蓦然间便想到了空蝉，少数拒绝了光源氏女子之。

朴承基也看柳真辉，个人可真是……为什么不穿衣？外面紫灰袍倒是还面，那和服前襟和袖还印染着深紫牵牛纹，很是别致典雅，然而里面没有衣，块淡蜜肤呈倒三角形，便就那么裸露在外，衬托着那银制圆柱雕护身符愈发明显，虽然是盛夏，样空心着外袍，也有太过不成统了。

朴承基脱便问：“为何内无衣？”

柳真辉：我本来也不想样，只是虽然有简单行李，然而上岸前都留在了船上，只是身衣服登陆，因此没有替换。

于是柳真辉便道：“襦袢刚刚洗了，晾在那里还没有干。”

朴承基才想到衣物替换问题，因为是登陆作战，自然没有携带太多日常用品，因此也就没有多余衣物，自己倒是忽略了。

朴承基目光顺着肩头再往，落到脚上，赤脚穿双草鞋，搭真是分外奇异，或许因为医官毕竟是有专门技术人，有定学识，因此在众倭寇之，柳真辉穿着有些不同，不是布衣，更不是赤裸上身，有些倭寇简直是赤身裸，只在腰胯间围条布，恍如野人，柳真辉穿是件绸缎袍，也不知是从哪里来，不过毕竟表明了身份不同，然而看到面，便原形毕露，乃是草鞋，真是太不搭了。

倭人多是穿木屐，朴承基是晓得，然而柳真辉明明是绸缎外袍，却穿了草鞋，明显是为了行动方便，也就是便于打劫，让人顿时记起真实身份。

柳真辉顺着目光往看，也看到了自己脚上，即使落拓放浪如，此时也不由得想要闭眼，自己觉惊异还不止是草鞋，当那天洗澡，脱外袍和襦袢时候，看到身六尺，简直都惊呆了，时说不话，气氛突然昭和，觉像回到二战，皇国军人样，在自己解兜裆动作十分顺畅，后来洗净再穿上也不需要怎样经过脑，仿佛本能样，否则真麻烦了。

另外柳真辉推测，晴郎应该还会编织草鞋，因为有时候自己看到庭院里草，就想着哪些适合编草鞋，虽然到现在为止，脚上双草鞋还可以用，暂时不必考虑鞋问题，不过也确实是项很重要技能，后续不用担心要买鞋，只是冬季要另想办法。

时朴承基说：“我会安排人给你置备替换衣物和鞋袜。另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需要绿矾石？”

柳真辉着说：“绿矾石加可以制造浓硫酸，浓硫酸与高度烈酒高温反应，制造乙醚，乙醚是麻醉剂，用于手术麻醉。”

“你怎样证明有效？”

“先用老鼠做实验，成功后再施用在人身上。”

朴承基了头，柳真辉计划十分周全，希望能够成功，那么便再现了后汉书里面华佗麻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