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算了,等秦润查过之后再说。”
要是纳喇氏敢对她的孩子动什么手脚,她一定叫纳喇氏付出百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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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到了十一月里,秦润才来报,一直在查公主吩咐的事,但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人被砍了,符被烧了,事情陷入了僵局。
静仪突然有些烦躁。
她的生理期一向极准,这次却推迟了好几天。生孩子是个危险活儿,她如今才只有十八岁,总觉得再过上两年要孩子会好一些。应她的要求,成亲以来不准在不安全的时候同房,可这事儿本就不是百分百绝对的。
静仪一想到若是自己有了孩子,纳喇氏可能对孩子不利的事情便头皮发麻,傅文月初随着弘历去了直隶,她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纳喇氏摊牌。
谁知还没进到正院,就遇上了慧心。
慧心上前来,对着静仪福了一福:“奴才请公主安。公主为了二姐姐的事情可真是煞费苦心,傅玉本就欣赏公主,傅恒亲近公主,现下就连傅谦也感激公主了,公主可真是把我们兄妹的心都往一处聚啊。”
慧心生得好,作诗填词都得心应手。家里姐姐做了福晋,哥哥做了驸马,还有堂姐做了十二福晋,出门在外都是受众人追捧奉迎的。可公主偏要一意孤行,要叫慧芬和离,从前与她不和的几位姑娘找了由头,在她背后嘀嘀咕咕,甚至还在前几日的诗会里,当场就叫她下不来台。
公主果然是好手段,不光哄得宫里皇上娘娘和皇子们喜欢,一来家里头,就把他三个嫡亲兄弟的心都收拢了,现在傅玉几个对公主比对她这个亲妹子还亲呢,想想就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静仪冷冷看了慧心一眼,揽月挺身上前,道:“三姑娘这是阴阳怪气的跟谁说话呢?还不快向公主请罪。”
慧心赌气跪了下来,口中却不服道:“是奴才唐突公主了,望公主莫怪。只不过,公主来我们府里第一日,就为着自己的好名声,免了额娘和我们的跪叩大礼。今儿为着我坏了多年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值得么?”
静仪就纳闷儿了,这孩子会不会好好说话?这是认错该有的态度么?况且她在慧心的眼中,她的形象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么?
静仪原本心里头就烦得很,懒得跟她吵吵,连多看慧心一眼都不愿,径直从前头走了过去。
慧心再没想到公主就这么走掉,一时之间顿觉手脚冰凉。
公主不发话叫起,难道她要一直这么跪下去了?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从心底滋生出来,迅速遍及周身上下,叫人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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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
这到底是在富察府中, 还不待静仪走进正院,就有人将慧心罚跪的事情先报了纳喇氏。
纳喇氏知道慧心的脾气, 合该天下人都让着她,不能叫她吃了一点亏才是,这次冲突八成就是慧心不对。不过她和慧心一样, 都觉得公主是个极好面子也极爱名声的,就算是慧心冲撞了公主, 只要她和公主软语相商, 再叫慧心赔个不是,公主一定就高举轻放了。
纳喇氏照例将静仪让到了上首,刚想说一说慧心的事情,不想静仪先开口了。
“之前听说, 太太托人给我请了道符,我原想着, 太太不过几日就会将那符送来, 谁知左等右等都不见您来寻我, 我只能自己来向太太问询了。“
纳喇氏惊得一身冷汗。那日在兄长家里,听嫂嫂们说起, 李昶道长如何神勇,教派符咒如何灵验,便如同鬼迷心窍般吩咐毕妈妈去寺庙偷偷请了“灵符”回来。
纳喇氏实在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叫公主知道了这事儿。但在吃惊过之后,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纳喇氏心里不是特别慌,当初她实在是小心得很, 叫毕嬷嬷装作虔诚教徒,不带人、不坐车,一步一步走去了道观,亲自跟道长求的符咒。而今这件事除了毕嬷嬷外,没有一个知情人活着,京郊的那处道观的道长和几个大弟子已经被万岁下旨取了性命,那符咒她也早就烧了,公主一没人证二没物证,闹开了只能她自己倒霉。就是皇上也不能没有证据定了二品大员太太的罪。
况且皇上都说了,任何人不准再提此事,违者以同党论罪,说明皇上只是想灭了李昶的门派,但不想闹大。如果公主执意要闹,那就是打了皇帝的脸。
纳喇氏忘记了要替慧心说情的事情,端着笑脸同公主周旋道:“我素日里最爱给家里人请平安符的,前儿还给傅文求了道文昌符,又给傅谦求了道姻缘符,不知公主说的,是哪一道符?”
静仪看纳喇氏这般心虚模样,就知道慧芬所言是八-九不离十了。她将茶盏搁在桌案上,发出清泠的一声脆响,抬头直视纳喇氏的眼睛,放慢了语调:“我也是听外头几位‘道友’说起的,大家众说纷纭,没个准话儿。有人说是平安符,有人说是开运符,还有人说……是避子符。”
静仪原是想着诈上纳喇氏一诈,谁想纳喇氏还算淡定,毕妈妈却没有她主子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听得公主说出“避子符”三个字,再想到自己日后可能的悲惨境遇,徒然色变,手上为纳喇氏沏满热茶的茶盏也“咔擦——”一声碎裂在了地上。
纳喇氏笃定静仪是过来兴师问罪来了。然她的演技十分过硬,“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厉声道:“殿下,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再说了,京中哪有道观会出此等害人的道符来?殿下若是听了外头什么人这般乱说,可不能撂开手来不闻不问,是要好好替咱们府里分辨才是。”
相比于纳喇氏主仆二人的紧张,公主就淡定多了,她将方才搁在桌案上的茶盏又端了起来,喝完了整整一盏茶水才道:“谁说不是呢,这无凭无据的话,我和驸马自是不能信的,也断容不得旁人冤了太太。我们和傅文当即就商定,叫府上管事秦润好好将此事查一查。”
纳喇氏在这场对决当中处于劣势,思路完全被公主给带着走,听了静仪这话后,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公主可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