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姜又舒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转过头去。

虞楚非无所适从地站在她身后，似乎想跟她说什么。

姜又舒知道自己最好是不管不问，把他当空气，但看到他，没由来的一阵火气。

她不耐烦地道：“想干什么？？？”

小男孩似乎被她凶巴巴的语气吓到了，“我，我……”两只小手捧着一颗圆溜溜、红通通的李子，急忙伸向姜又舒，“给姨姨吃。”

意思是想让她帮忙拿给赵云湘。

他自己在家饭都吃不饱，不知道哪里得来的一个小李子，却宝贝似地捧着，眼巴巴地想拿来给赵云湘吃。

姜又舒冷着脸，没动。

他浑身上下都是无人照料的痕迹，黑发又长又杂乱，身上的衣服破旧无比，袖口处都有个烂洞，脚上穿着一双脏兮兮的小拖鞋。

手指甲却是很短很整齐，那是赵云湘给他剪的。

虞楚非以为她不要，急了，捧着的小手朝着她近了近，“很、很甜的。”

姜又舒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怼他：“你吃了吗你就知道甜？”

“没有吃。”虞楚非小声回答，这是大伯随手塞给他的，就一个，他忍着没有吃。

悄悄咽了口口水，他稚气的嗓音很认真地说：“肯定是甜的。”

面对他，姜又舒说不上来的烦躁，不想再管他，转身开门，砰的一声将他关在门外。

换了鞋后在玄关处静立五秒，姜又舒闭了闭眼，还是重新把门打开。

那小孩还捧着李子站那儿，一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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