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这样，他也记得当时莫烟笑得有多满足。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这几天他总是会无缘无故想起莫烟，无意识的将裴嫣然跟莫烟做着比较，而且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让他烦躁。

从他跟莫烟正式办理离婚手续起，他就没有一天真正睡得安稳过，他对莫烟是愧疚的，这份愧疚里也夹杂着些无以名状的感情，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爱上了莫烟，可是他面对裴嫣然的时候，那份歉疚跟怜惜却从未消失，哪怕知道裴嫣然对莫烟所做的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心里，最爱的还是裴嫣然，即便分开了四年，即便她已经变了……

他只有这么不断的重复将这些话印在脑海，那颗心才不会恐慌的像是掉入了绝境……

“奕辰。”

女人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一双纤细葱白的玉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柔软的身子，贴上了他的背。

“你在想什么。”

顾奕辰垂下眼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道，“人都到齐了吗？”

裴嫣然对他转移话题的态度，有些不高兴，但是这时候，也很识趣的没有开口质问。

“差不多了，爸让我们出去。”

顾奕辰点点头，转过身牵起她的手，勾唇道，“走吧。”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总让人觉得有些心不在焉，而且，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有对她这身衣服评价什么，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戴的那副耳环，是四年前，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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