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迅速推开他,表情严肃:我只当你是恶作剧。
他看着我:我是表亲。
所以呢?
我以在一起,基因遗传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从身后抽抱枕敲他头,以你个鬼,生物学好了,其他没学好吗?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结婚是违法的。还有,你确定是喜欢我,不是因为你突然和年纪相仿的女性住在一起,产生了生理冲动?
他红了脸,抢过抱枕,嗫嚅道:不是这样。
我真害怕他说什惊世骇俗的话来,立马打断他:你是我的弟弟,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而且相信我,你对我的感觉根本就是一时的,你把眼睛多放在学校的女生身上一点,很快就不会这想了。
秦沉从抱枕抬起头来,眼睛都红了,如果以后都没变呢?一直都没变呢?
不。
为什不?
因为没有什是不会变的。何况你这难道不是天来天就走的性冲动吗?我冲他微笑。
他愣住,冷着脸快速站起身。
把被子拿走,抱枕留。
秦沉收回按手把的手,回来快速卷起被子一起带走。
喂!抱枕留!
他没理我,旋风式地离开我的房间。
我趴倒在床,开始思考我家的基因问题。
到底是怎样的祖先,才会诞一群固执一头热又冲动的笨蛋后代啊。
从那之后,秦沉绕着我走,有我现的地方他绝不现,家里就那大的地方,我嘲笑他,他抿着唇,当我不存在。
一个月后,我被其他亲戚领养,改了姓,然后开始了在各路亲戚家寄人篱流转不定的生活。
顺利考取大学、打工赚取生活费和学费、又将姓氏改回,只不过短短一年多,我却像被迫成长了十年。
我没有再见过秦沉,他打过电话写过信,我以长辈的身份寒暄几句,两人都默契着不再提那晚的事情。
空调的冷气和火锅沸腾的热气混在一起,我埋着头,吃一块过分烫的土豆。
再点一份肉好吗?秦沉举着菜单问我。
我被辣得眼泪横流,喝一饮料才好一些。
你都点几份肉了?
我是还在长身体,多吃几份也没事吧。他举着菜单叫服务员,麻烦再加一份这个。
没有你这敲诈的。还有你的青春期早结束了,长什身体啊。
反正你马上就上班了,钱还不是说有就有。他纠正我,我还在上大学,身体当然还有得长。
我不想再理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吃的上面。
秦沉突然没头没尾地发问:你现在己住吗?
不啊。
居?男生女生?
我看一眼他,什居,我现在是寄人篱。
喔他好像对我的答案很满意,露大型犬般的标致笑容,想你工作也没有,根本没钱租房子。
当心我把这块鬩芋扔你脸上。
不如你搬来跟我住,我不收你房租。
我瞬间被呛住,辣味直往鼻子蹿,眼泪都来了,不停地
咳嗽。
秦沉很是认真:我没开玩笑,是说真的。反正现在那套房子是我的。
我用力捶胸,大喝水。
他伸手递过来纸巾,你家在这个城市的房子,在你妈国前就被你爸卖掉了,你在这里相当于什都没有。但是你大学考回这里,毕业了也留在了这里,为什?
我终于恢复,用纸巾擦了眼泪,问:什为什?那你也考到这个城市了,还让你父母给你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为什?
我那是秦沉说了一半停,眼神闪烁。
新加的肉上来,他用公筷把肉到锅里,直到埋单,我俩再也没说一句话。
我和秦沉在地铁站分别,我执意不让他送,即使他开了车。
好了,小爷,你回去吧。我挥了手,刚要进站,被他扯住衣领。又怎了?
你考虑,我是认真的。他看着我,不说别的,我是亲戚,更应该相互帮衬。
我从他手里扯回衣服,微笑:你以把这话跟你妈再讲一遍,你看看你妈妈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我拔腿就走,他还在身后大喊:我真的是认真的!
我把手举过头顶,摇了摇。
一个百里祐我已招架不住,再来一个秦沉,我觉得我以直接住进ICU了。
大概是想祐的事情太过投入,居然真的看到他。我心不在焉,错了站,等站才发现,本想着再回去,就这一抬眼,看到对面马路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捷豹。
我意识地多望了几眼,远处有一男一女走来,穿着短裙戴着棒球帽的女生像是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男人环住她,就要打开车门,她不肯,在他停来跟她说话之际,她突然踮起脚尖吻他,只是一就很快分开。
我说过,即使祐化成灰,我也在万千世界里认他,就像刚刚他身上穿的并不是午那套笔挺的手工制西装,我也认了他。他被强吻后,有一瞬停顿,但很快扶着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黑色捷豹消失在远方的车流中,一闪而过的车牌数字是我熟悉的那几位。
我不记得是怎回去的,也许是重新进站坐了地铁,或者又搭了别的交通工具。反正无论怎样,回程路上的这段记忆几乎为零。
我打开客厅的灯,刺眼的灯光将我拉回神,我才反应过来,居然顺利回来了。
祐不在。
我失魂落魄地去洗澡,等开始吹起头发,突然想起来,祐给我的伞被落在火锅店里了。
好像以此为契机,心里突然被撕开一个小,各种各样的情绪翻涌上来,瞬间就把我淹没。
我眨着眼,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叫,反正很不好受。
我甚至还有点后知后觉的羞愧和尴尬,觉得己简直作多情,凭什认定六年以后,祐就理应单身没有恋爱谈,还在眼等我回头。而且他凭什,当初抛弃他的人是我。
这一想,我简直想给己一拳。
吹完头发,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打开手机去翻八卦网站,输进去祐的艺名,很快就弹几个网页。
过度夸大的标题,深夜街道旁模糊的两人背影照片,简短的知情人和事务所回应。
我又去看社交网
站,这回多了很多目击的发言,但是难以判断真假。
有人问: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要是真的,但我好伤心啊。不过他的女友真的不介意他的职业吗?
他的绯闻女友不是他事务所的千金吗?人家都不在意,你有什资格关心?
我默默关掉网页和app,不知该骂己蠢还是傻,反正都是一样。和六年前一样,我对祐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不是没想过,但我意识地隔绝。一腔热血地认为只要喜欢就行,就算以后分开都行,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过。因为我是有知之明的人,百里祐是什人?年时代,当我无意中触碰到他黑暗生活的一角时,我就知道,他非我救赎的人。
现实不是女漫画,即使剧情残酷,不会有星星和光圈的网点纸带着剧情峰回路转,我也不是把爱和奉献当作人生信条的女主角。
再喜欢,终有一天也要分别,最主要的是他并不喜欢我。我不过是恰好现的一颗豌豆,弄疼了公主的皮肤,让他多看了我一眼。
要审度时势,切勿将爱当做唯一。输家并不是爱得多的一方,而是爱而不得还在我感动。
这是父亲的死教给我的。
想到父亲,我起身去翻行李箱最面一层的暗袋,打开,拿一张存折。
被我撞见他痛哭的那一晚,以母亲摔门而去为终结。一周后,他把一张红色的折子到我的手里,小初,我想你都知道了,我和你妈妈离婚了。不要怪她,婚姻和恋爱不一样,很多事情没有那多的对与错,也许走到这一步,真的是我咎由取。
我不安地看他:爸爸
你长大了,应该接受对吧?
我以但是,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父亲点头,问我:跟我生活以吗?你妈妈如果带着你的话,不太好。
到了这个时候,父亲居然还在替她说话,我气急:爸爸!
他打断我:我把这套房子卖了。说来惭愧,我和你妈妈结婚的时候什都没有,所有的钱都是你外婆那边的,连这套房子也是。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卖的钱我一人一半,不过她要我必须把我的那一份给你。
一切都太快,我有点发懵:你很久之前就在商量离婚了吗?
父亲垂眼,是的。我一直不肯所以拖了很久。
我尝到一点背叛的滋味。但是却也不意外。
我点头,收起存折,再也没打开过。
现在,我翻开,了决心。
我想到晚祐被亲到时的反应,虽然离得太远,看不到表情,但他并不抗拒。你看吧,其实谁都以的。六年的时光,将本来并不属于我的年,变成了一个我更不懂的男人。
做好决定,摒弃了不需要的过多感性,我放松来,甚至觉得未来有了盼头。
我把上次深泽拿来的碟片放进播放器,昏暗暧昧的灯光中,祐摘了眼镜抬起对方深吻去,大手从部一路摸上去。
强烈的撞击,大声的喘息,我捂着己的脸,指尖摸到一片水渍。
我关了电视,藏好DVD,告诉己现在睡觉才是最主要的。
是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我竟然破天荒
地失眠了。
我犹疑两秒,把脸埋到枕头,用指尖去摸己,抚上己的胸前,轻轻揉捏两。另一只手探进内裤,限制太多,我索性脱了睡裤。我轻轻揉搓穴上方的小珠,弄了好一会也没有感觉。我不管不顾,直接将一指深入穴内,几乎是立即疼得皱了眉。
我暴弃地想着赶紧结束,只要累了,肯定就有困意。手指学着以前每次祐的抚摸,不住地按压寻找位置,有体液渐渐分泌来,我却没了兴趣。
焦急难过还有失眠的烦躁,让我再也不控制己的情绪,我弯起一只胳膊,终于在臂弯中痛快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哭得迷迷糊糊,脑袋发懵。似醒非醒之间,房门倏地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