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老师。”祝逸推开书房的门趿拉着拖鞋走进来。
以应昭的经验:喊老公的祝逸是正常的,喊应昭的祝逸是正经的,喊爱称的祝逸是常见的,喊“应老师”的祝逸是捉摸不透的。
应昭放下书,抬眸对上那双天生含笑的眼睛,顿觉事有古怪,面色依旧平静:
“直说。”
“新项目又没批下来,拿咱俩工资往里贴,都不够做一组实验吧。”
“……嗯。”
“不如我们搞搞专业相关的电影作品?”
应昭回以一个冷静的蹙眉。
他的蹙眉代表一种抗拒,他对祝逸的抗拒往往以纵容收尾。祝逸懂得,因此那双狡黠的笑眼半眯了起来,一如三年多前与应昭初见的模样。
2070年,往回推,哦,正是2067年。
那一年,和二十几年、五十几年前没多少分别。如果非要找些特别,与应昭的“专业相关”,是计算机技术空前兴盛;与祝逸的“专业相关”,是A国性开放程度有所提高——有所提高,指“性开放”成了个能上台面的词,而社科二所性学研究组,迎来了第一位女性组员。
那是普通的一天,现在回想起来,应昭甚至记不得那天是晴是雨。
应昭受邀在研究所隔壁的A大授课——“人工智能前沿技术”选修,每周三节。
A大选修课均设在固定的晚间时段,保证学生选够学分,又让他们无法为了拉高平均分选修太多。与应昭同时段授课的老师纷纷调侃:青年才俊,年轻有为啊,他一开课,我们这半个教室都坐不满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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