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时间,这让南门抚没有听懂。他正想发问的时候,就听千芜再次开口。
“时间应当也差不多了。”
“教授?”南门抚试探性地叫了一句,问道,“什么时间?”
“等你获知答案的时间。”
交汇(4)
南门抚最近愈发频繁地做着和学校内的人事有关的梦。有时候是他自己,有时候是身边的人,偶尔也会出现陌生人。梦里有恢弘的舞台剧、漫天吞噬楼体的大火、还有路灯下亲吻着的模糊的人影。
在梦里的时候,他清楚知道自己并不认识其中的某些人。而当醒来之后,那些本就不明朗的画面就好像从他记忆中远去,让他再也想不起庞大梦境的冰山一角。
虚妄的未知和残存在梦里的一些片段不断地填充着他的信息库,那些梦中的情绪总是遗留在醒来后的清楚头脑中,让南门抚觉得在梦中经历的事情无比真实。
春遇节的早晨,南门抚再度从沉沉地缠绕了他一夜的梦境中醒来,依旧无法回想起那个虚幻世界中的任何细节。在这种时候,他常常会想起千芜教授总是提醒他的一句话:去抓住你空缺的东西。
千芜教授总是不把话说明白,他似乎偏爱这样云里雾里故弄玄虚的表达方式,这让南门抚很是头痛。他本就不擅于分析和处理信息,更别提去发掘那些藏在话语之后的深意,但千芜教授每次见到他,都会有意无意地这样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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