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细长的手指，指甲粉嫩圆润, 骨节分明, 显然是一只男人的手。

那只手想要抓住乔南，而乔南却下意识的躲开。

“你为什么要这么怕我。”世界之恶那苍老沙哑的声音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声线，而那团黑雾在乔南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乔南熟悉的另一个人。

男人有着金色的，像瀑布一般垂下的长发，金绿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他头顶桂冠, 身穿一身洁白的长袍，手臂，脖颈上都戴着做成树叶纹路的装饰品。

是凯兰崔尔，却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凯兰崔尔。

他印象中的凯兰崔尔应该是黑发金眼，有着腼腆笑容的小男孩，就算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段日子里，凯兰崔尔也依旧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而不是现在这样，笑容里带了些嘲讽和漫不经心，仿佛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你为什么要变成他？”乔南皱眉问道。

他并不想看到凯兰崔尔，尤其是不想在世界之恶的身上看到他的身影。

“你不喜欢他吗？”世界之恶模仿着凯兰崔尔的声线开口道，“那我再换一个，你更喜欢谁？阿莫斯？西里尔？还是黎百，又或者是波塞西？”

它一边这么说，一边将自己的外表换成它说的那人的外貌。

乔南的面色越来越差，见乔南有些生气了，世界之恶才停止变换，停在了波塞西的面容上。

“只是这样就受不住了吗？你每次轮回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是痛苦折磨，还是快乐呢？”波塞西低沉的声音在乔南脑海中响起，他面前的那条有着晶莹剔透蓝色鱼尾的人鱼在他面前摇曳着，海蓝色的长卷发随着水波飘荡到乔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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