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甄茉介绍给陆明放或大哥呢。“你在宫里陪我几天再回去吧?”唐宁不舍地对她说道。
甄茉也挺舍不得唐宁,虽然她们认识没几天,但却难得很投缘,听到唐宁挽留她,她也想留在这里陪她几天,可是刚刚得到了李昱辄的允许,这会儿若是不走,岂不是会很尴尬?
唐宁也看出甄茉的为难,于是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李昱辄。
李昱辄立即便同意了,对甄茉说:“难得安歌这么喜欢你,你便在皇宫里多待几天吧。”
甄茉赶紧谢恩:“多谢陛下。”
唐宁让甄茉住进了自己和南平王所在的宫苑,当天晚上就把陆明放叫过来了。在将他引见给甄茉之前,唐宁还专门将他拉到一处嘱咐他说:“这个甄茉姑娘可是我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本来是想介绍给我大哥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大哥腿脚不好,我担心甄茉姑娘会介意,所以先介绍给你瞧瞧,便宜你小子了。”
陆明放听罢,脸色一沉,转身便要走,被唐宁一把拉住:“你走什么啊?虽然她脸上现在有伤,但是陈伯庸给她调配了药膏,伤口好了之后是绝对不会留下疤痕的,这一点你放心。”
“少将军,”陆明放看着她,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他张了张口,好像要说什么话,但最终说出的话却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般,“少将军你还没有成亲呢,我不着急。”
唐宁笑道:“你若是想等到我成亲,那你可有的等了。”
“那我也等。”
“那若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成亲呢?”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
唔?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第36章
陆明放最终也没有去见甄茉, 不过这件事却被李昱辄知道了。唐宁住的那宫苑里都是李昱辄安排的人, 自然她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落在他的眼里。
李昱辄知道她要将甄茉介绍给陆明放, 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她有这份心思说明她心里对陆明放没有男女之情, 忧的是陆明放拒绝了, 说明陆明放心里分明对她有别的意思。
李昱辄想起南平王之前同他说过的话,陆明放确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将才,当初他也是恼怒于陆明放替唐宁隐瞒诈死实情,才会撤了他的副将之职, 又看他武功实在不错, 便留他做了宫里的侍卫。
李昱辄看着案上的书信,是边境发来的,信上写着姜国的主帅赫连风正在边境进行大规模练兵,怕是要闹出什么动静。
赫连风这个名字李昱辄是知道的, 那时他与唐宁认识后,唐宁经常和他聊起过这个人。当初两国打仗时,唐宁和唐大将军没少和这个人交过手。起初他还只是一个副帅,主帅另有其人。后来唐宁十七岁的时候, 亲自率领一支奇兵突袭敌方军营,往姜国主帅的心口捅了一个窟窿,使得他昏迷多日, 失去了战机, 姜国战败。
后来赫连风便取而代之做了主帅, 对大齐又发动了一次进攻, 便是唐宁诈死的那次。那时不断有战报传来, 说赫连风布阵打仗的作风要比那个主帅狠辣太多,唐宁打得很是艰辛,两国军队都伤亡惨烈,就算后来唐宁险胜,齐国军队亦是元气大伤,就连唐宁也受了很严重的伤,以至于后来陆明放对大军称唐宁重伤不治而去世,军中也没有人站出来怀疑。
如今过去三年,赫连风摆明又要卷土重来,着实让李昱辄伤神,他决定让陆明放带五千精兵去支援边境的将士们,若是赫连风真的要攻打齐国,陆明放怎么着也能抵挡一阵。
这时,赵潜进来通报,说岑幼青求见。
李昱辄纳闷她怎么会进宫来,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岑幼青此番是来送请帖的,她告诉李昱辄,她要和沈谦之成亲了,希望到时候李昱辄能去参加。
其实如果今天她没过来,李昱辄是准备将沈谦之调离京城做一个地方县丞的。以沈谦之目前的能力还无法留在京城做个京官,当初李昱辄破格让他做探花留在京城是为了留住唐宁,如今唐宁因为唐大将军的事情,应该不会再轻易离开京城,而沈谦之是小地方出身,虽然是个可塑之才,但毕竟目前格局有限,姑且让他从一个县丞开始磨练。
可是今日岑幼青告诉他两人要成亲了,李昱辄下放沈谦之的决定便要再琢磨琢磨了。
他欠岑幼青一个人情,当初他以为唐宁和沈谦之在一起相处了三年,应该是有些感情的,便安排岑幼青接近沈谦之。后来才发现唐宁并不喜欢沈谦之,是自己多虑了,可是岑幼青已经取得了沈母的好感,岑尚书也将沈谦之视为乘龙快婿,他也曾提醒过岑幼青若是不喜欢沈谦之,可以随时抽身离开,可今日岑幼青既然决定要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将沈谦之继续留在京城,便当是还她这个人情了。
唐宁没能撮合成陆明放和甄茉,倒也没有气馁,毕竟还有一个大哥呢。
她带着甄茉去太医院换药,换药这种事情不需要陈伯庸亲自来,但凡一个细心的医士都能帮她换。
唐宁趁着甄茉换药的时候,跑去找陈伯庸,问他有没有法子治疗先天性腿疾。
陈伯庸正在喂小白鼠,闻言瞪了她一眼:“老夫每天都很忙的,你以为老夫很闲么,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找老夫?”
唐宁心中一喜:“听您这话的意思,您好像并不把这腿疾放在眼中?那就是说您能治了?”
“不能!”喂完了小白鼠,陈伯庸站起身来,转身又要去捣药。他瞥了一眼唐宁,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又道,“周城出现了瘟疫,陛下命老夫尽快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来,老夫现在实在没空管你的事。”
“周城闹瘟疫了?”唐宁吃惊道,“是什么样的瘟疫?”
“谁知道叫什么瘟疫?以前咱们大齐还真没见过。”陈伯庸皱着眉头说。
“那染了瘟疫的人是何症状呢?”
“突然高热不退,继而呕吐、腹泻,浑身疼痛,”陈伯庸一脸凝重道,“这场瘟疫和以往瘟疫最大的不同在于,染了瘟疫的人,最后身体内外都会出血,也可以说是七窍流血而亡,实在可怕。”
“这么严重?”唐宁听着他描述症状,好像觉得有些熟悉。
“不过现在染了瘟疫的人尚还不是很多,所以老夫要抓紧时间研制出解药来,否则恐怕整个周城的百姓都要遭殃了。”陈伯庸抓了些药来,低头认真挑拣着,见唐宁许久未说话,便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吓傻了?”
“不是。”唐宁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中瘟病。”
陈伯庸呵得笑了一声:“咱们大齐第一次出现这种瘟疫,你怎么可能见过?”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唐宁:大齐国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