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点的佛市温度依然保持在二十五度居高不下。周卿檐和简容约在市内不远处一个小圆丘上才开业不到几个月的酒吧,得把车子停在平地的停车场,再从栽着奇怪形状的橄榄树簇拥着的崖径上坡路往上走,便能看见海湾安静地躺在脚下,清晰可见浪花抚岸时候掀起雪白纱裙。
堪堪几步路的路程,周卿檐已经倍感汗流浃背,汗水似乎顺着他额角和后背屡屡滑落。和加州随处可见的商业酒吧不同,入口处没有两个魁梧得像是能把西装外套撑破的警卫守着挨个确认年龄,仅仅一扇故意做旧的木门,和锈迹斑斑的铜制铃铛,推开门的时候“丁玲当啷”地作响。
周卿檐进门后顿住脚步扫了一眼,里头客人还挺多,剩余空置的座位也只剩下三两张吧台椅,离门口处最近的卡座内一个女孩儿袒露着胸脯坐在纹着花臂的男人腿上拥吻着,而台上的歌手正抱着木吉他,操着烟嗓在唱悲伤情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和谐,所以周卿檐索性不看了,他来回走吧台处看了一下,才费劲地看见了简容的身影——不晓得吧台那调酒师说了什么,把他逗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说好给我接风洗尘,倒是自己先喝上了?”周卿檐云淡风轻地入座了简容身旁空着的位置,朝调酒师示意,“一杯威士忌就好,谢谢。”
简容慵懒地抿了口马天尼,笑说:“一上来就喝那么烈?还说不是来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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