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知道张常侍卧病在床,朕每日都被这堆积如山的政事烦得头疼吧?你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朕,非得要吵成这幅你死我活模样呢?”
赵忠张嘴就道:“陛下有所不知……”
刘宏苦着脸抬手打断他的话:“赵常侍,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
“朕早说过糜爱卿年纪还小,你怎么就不能像体谅朕一样体谅他,非得逼他献上家财呢?”
赵忠闻言登时想起上一次刘宏教训他们时候说的那些,什么“他只有朕了”,什么“他天真善良”,什么“你们刻薄恶毒”之类的话语,到底抽搐着脸没有把隔夜的晚膳吐出来。
刘宏说完又转头看向糜荏,决定各打五十大板:“糜爱卿啊你也是,再怎么说赵常侍都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在那么多官吏面前下他脸面?”
糜荏抬眸看他,嗤笑一声:“长辈?”
他如玉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薄红,看的刘宏下意识发出了“啊”的单音。
“微臣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别庄水稻开始,赵常侍便一直诬陷微臣,对微臣步步紧逼,甚至于今日还要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夺取微臣家产。”
赵忠恼羞成怒:“你放屁,本常侍没有!”
但糜荏没有再理会赵忠。
他迈步上前,一把夺过刘宏搁在桌上的笔,随手扯了一大张宣纸刷刷写下一句话。而后啪一声将毛笔甩到赵忠身上,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十四个字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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