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做梦做傻了。 陈黎野在心里苦笑一声,低头在手机里找了一会儿。他当时买这个房子装修的时候很多家具都是从那个家具城里买的,当时他记得是有留一个电话的。 陈黎野很快找到了家具城老板的电话,然后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喂,老板。”陈黎野伸手揉了把头发,说,“那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从你家里买的吊灯突然掉下来砸到沙发了。” 谢人间:“……” 对面的老板:“……啊这……” 陈黎野也知道他应该不会信,就又说:“你要是不信的话,自己过来看看吧。我晚上早点下班回来,你到时候派人上门来看看。” 那老板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吧,我下午派人过去看看,您大概几点下班?” “五点。” “行,那我五点派人过去。如果吊灯真的是自己掉的话,那我肯定负责。” 这老板人还不错。 陈黎野就又跟他客套了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他看向谢人间,谢人间还是在刷手机,一副世事与我无关的模样。 陈黎野就说:“他们五点过来。” 谢人间:“嗯。” “我五点左右应该就会回来。” “嗯。” “他们就算比我早来你也不要开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门却自己开了,挺吓人的。” “嗯。” 陈黎野有点无奈,但也没办法,只好作罢。 他又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之后,就到了上班的点。 于是陈黎野又走了。 他一到班上,姚成洛就满脸幽怨地盯着他看,那神情都比得上地狱里的幽怨女鬼了。 “……”陈黎野缩了缩脖子,“你怎么了。” “……”姚成洛看了他一会儿,欲言又止了一下,然后抿抿嘴,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电脑,道,“没事。” 姚成洛虽然满脸怨念,但却没有对陈黎野发作。他又叹了口气,虽然满脸都不开心,但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发作。他收起自己的怨念,对着自己的电脑开始了下午的工作,不再和陈黎野说话了。 他这倒不是生气,陈黎野明白。姚成洛生气是那种歇斯底里大吼大叫派,他要是生气起来,绝对方圆十里都能听到他怒吼的动静。 姚成洛不是生气,但却有点不对劲。他是个坦率的人,如果对什么事情感到不满的话,一定会闹着把情绪嚷出来才对。 可他这次却没有,他好像有事情瞒着陈黎野。 陈黎野沉默片刻,道:“洛子。” “嗯?” “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 姚成洛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开始啪啪打字,道:“没有啊。” 姚成洛否认就是还不想说。这很奇怪,姚成洛打小就没瞒过陈黎野什么事情,这还是头一次陈黎野感觉姚成洛有什么事情没告诉他。 但陈黎野也无意逼问他,就说:“好吧。你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 姚成洛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他绝对知道了什么了。 陈黎野想。 不接案子的律师清闲的要死。陈黎野把上午写完了的协议书发给了林青岩,要他打印出来回去给他老婆后,就开始无聊了。他抱着杯水无聊的仰在椅子上,脑袋一下一下往后边磕。 他还是在想谢人间的事情。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谢人间的名字。 然后他突然灵光一现。 对了,他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知道谢人间的本名,但姚成洛说不定知道啊! 于是陈黎野立刻直起身来,叫了姚成洛一声:“洛子!” 姚成洛转过头:“嗯?” “那个,你梦里……”陈黎野朝他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你梦里那谁有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 “名字?”姚成洛眨了眨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说,“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好像从没听过诶,就一直在梦里叫他统领……但是我记得有人叫过他谢侯,他应该姓谢吧。” “……” 我他妈也知道他姓谢。 看来果然没有捷径。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是有关者大家都不会知道。 陈黎野一下子泄了气,摆了摆手,叹了一声:“好了,没事了,忙你的吧。” “……喔。” 姚成洛就乖乖转过了头去,接着忙自己的了。 等到下午四点半之后,陈黎野就提早下班回家了。等他五点到家时,正好碰上家具城派来的人,于是,他把这些人带到了家里。 等到家里,看到砸在沙发上的吊灯之后,这些人都发出了或大或小的惊叹声。然后抬头看看天花板,又低头看看沙发,觉得这个掉落的弧线有点不太科学,纷纷怀疑了起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掉落方式有点不科学啊……” 陈黎野听这两句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怀疑这是自己手动拽落来讹钱的,他也理解,这个掉落弧度属实不科学,这都是阎王爷的错。 陈黎野就说道:“你们要不看看这是我拽掉的还是自然掉落的?人力拽落的痕迹应该和自然掉落的不太一样吧?” 这帮子人觉得有理,就都走过去看了看。这一看,直接看的面面相觑了起来,各自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写了震惊或茫然。 这在陈黎野意料之中。他就算不拿脑子想也知道,这玩意肯定是自然掉落的。 陈黎野就走了过去,说:“这是我当时不在家,这我要是在家坐在这儿的话,那岂不是脑子开花了吗。” 家具城的人理了亏,不敢吱声。 “这样吧,我也不多跟你们要了,把这个吊灯跟沙发给我换个新的吧,其他的我就不追责了。” 这些人一听这话,纷纷回过头,满脸震惊:“???” 陈黎野理解,这种差点没丢命的事故面前,他不但不闹事不要钱,反倒要求还只有这么低。 问题是这确实不是他们的错,是地狱的错。 这些家居城的人还很难相信:“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陈黎野说,“明天我去看看,给我换一套来。” 然后陈黎野就跟他们互相客套了几句,送走了他们。 他转头看向谢人间,谢人间一直坐在单人沙发上,从头到尾没吭声也没动,仿佛一个背景板。 陈黎野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一句话也没说,转头走进了卧室里。 第二天,他和谢人间打了招呼,趁着午休去了趟家具城,挑了一盏新的吊灯和一套新沙发,又让他们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搬到了家里来。家具城的人来后,把他家里已经报废的吊灯和沙发一块收走了,又给他摆好了新的沙发,安上了新的吊灯。 然后陈黎野在新买的沙发里窝了好一会儿才去上班。律师就是这点好,自由的很,不必总计较那些迟到不迟到的,只要接的到案子挣得到钱,谁管你迟不迟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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