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娘的屋子被暴雨冲塌……但这些事也如之前般,并没有伤及旁人的性命,直到——”
“直到七日前,庄中又出了事,负责看管聘礼的赵老头……他死了。”
李避之抬眼,目光如冰般寒凉冷厉,像是能将人一眼便看个透彻:“怎么死的?”
蒋玉彬似是很不愿回忆那般场景,着实是可怖:“被吊在我院中的树上,整个人跟烂了似的,碎肉碎骨掉了一地,实在看不出是怎么死的。”
原本已经放晴的天空,又开始阴沉,夏日里原本难得的清凉风,此刻也变得森森瘆人,像是要钻入人的骨头缝里。
“他死前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说着这样的事,又逢上这样的天气,蒋员外等人难免心有戚戚,不太敢再说下去。但李避之却恍若无感,如青松般腰背笔直端坐着,依旧沉着地问道。
“死前?”蒋玉彬皱皱眉头,思索回忆道:“赵老头死前……他家婆娘正巧去给他送饭,说是刚摆好筷子,一转眼人就没了。”
“等到被人找到的时候,他就挂在我院中的树上,血肉模糊……已经不成人样了。”
血肉模糊,不成人样--这样的描述,实在太过笼统,李避之听来只觉半分用处也无。
西山亭外,阴云渐笼,隐隐已能听到闷雷之声,山雨借风而至,更惊了几多人心。
李避之忽而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起身而立,淡淡地说道:“我想去看看此人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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