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也不是的错。甚至在发现吸纳过头后,能把灵力吐来还给余秋远。
是金丹不明白,这世间人与人的机缘,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既为定数中的偶然,不在天道定数当中,是自身的机缘。若和余秋远扯上过于亲密的关系,他们之间便多了一道不知好坏的缘分。若要修道,缘分这事——其实当真不要也罢。多了牵挂,便多了阻碍。余秋远留灵识,不是为了日后与牵扯不清,他倒是希望金丹能得到属于自己的份道心。故而愿与的分,越远越好。
可是如今金丹这个反应,反倒叫余秋远明白。有时候变数在里,不是你想推便能推掉的。这亦是一定数。金丹若听了他的话,与他生分,以师徒相称,或以普通弟子交相待。难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此断了吗?这并不能改变金丹自他身的事实。
金丹刚生灵智没多久,固然修为可与容庭芳比肩,世间之物难是对手。心智毕竟尚不成熟,最亲近的,也只有容庭芳和余秋远。而懂事起,却是与容庭芳二人一直相伴在一,亲密无间。突然容庭芳不见了,余秋远又要与撇关系。金丹虽然不懂,天却感觉受到委屈——既生了智,喜怒哀乐七六欲,便随之而来。
正在生闷气。却忽然觉得掐住的力道散了去,然后身上被人摸了又摸,指腹又柔软又温暖。是余秋远。余秋远摸着圆圆的身子,微微叹了气:“好吧,随你兴。”
忽然就换了个态度。
这还是余秋远头一回对低头,金丹一个兴,蹦了起来。
“我们去找芳芳好玩的事吧!”样能吃到很多灵力。
余秋远:“……”
他手一松,金丹差没摔在上。
“这里你看见了吗?”余秋远伸手一指,“屋里全是你搞来的。不把打扫干净。今天就不要这个门。懂吗?”还有。“给我一打扫。不许用灵力。”
本来想一就搞干净的金丹:“……”
挣扎道:“秋,秋秋。丹丹只是金丹——”
“金丹怎么了。谁家金丹会说话,还能发脾气吗?”余秋远冲笑了笑,远比方才发火时还要可怕,“屋子都打扫不干净还想玩什么。灵力白吃的?”
“……”
有个凶爹,崽崽真难。
丹丹有想容庭芳。觉得容庭芳的脾气比余秋远要好,起码不会天天叫听道德经。说到道德经,从前不会说话,只需要在装死听余秋远念便可,如今金丹心里陡然一惊。该不会要上升到背吧——还是安安份份当个球,别什么手了。手来也是要抄经的。
可惜‘爹’并不知道心里的苦楚,另一个爹更不知道。
容庭芳手里取张纸条,对着明珠,翻来覆去看。这是他叫傅怀仁从玉盘上抄来的。听晏不晓说,这是上古的祭文。如此玉盘,大约也作祭祀之用。祭祀——这么说来,炼狱谷的山,岂非是个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