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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行酒令

腿间死守盗亵裤

一块锦帕留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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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酒的法子,有千千万万种,洞箫仙偏偏选了最“折腾”人的那一种。借着他与鹧鸪哨,皆是身怀绝技的义贼,这惯看好戏的粉衫客,便以一个“偷”字做起了文章。

他定规矩:大伙一道数上十个数,这杯中灵鱼的头转向谁,谁便要来当这窃贼。余人皆得闭上眼,提起警觉、死守严防,若闭着目将偷盗的贼手逮个正着,则贼罚酒,否则,便是被窃者喝。

洞箫仙玩的这一,分明是在引火,至于这火会烧了谁的身,那就全凭那不醉的鱼发落了。

“这个好、这个好……这主意有意思至极!”步香尘拍着掌,把白芍心里对他的那点好感,全给拍灭了。

一想到这个长得冶艳、性子也张扬的男花魁,轻笑背后藏着的,兴许是鹧鸪哨将手、伸到他身上乱摸的期许,白芍的醋坛子,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

恰在这时,洞箫仙问鹧鸪哨:“哨兄,你觉得意如何呀?敢玩?”

鹧鸪哨则将询切的眼神掷给了白芍,挑挑眉,抿笑着不说话。一个无声的“敢?”字,直接将白芍的醋坛子,架上了旺火烤。

他一拍桌道:“玩就玩,有什不敢的!”

鹧鸪哨则将唇凑近,遮着手掌,以另外两人听不清的耳语道:“那你夹紧了,我要盗你亵裤!”

?!白芍顿觉耳根子一热,旖旖旎旎的,像有一张酸酸甜甜的小薄饼,在心釜里化开了酥。

他这正愣着神呢,鹧鸪哨便跟没事人似的退开身,一本正经道:“好,那我陪白爷。”

什嘛,说得好似是我要玩这羞人的游戏……

白芍虽这样暗暗抱怨,接来那小眼神,就黏在了桌中央、杯里的那条鱼身上。看那尾摆呀摆,看那鱼头晃呀晃,像是鹧鸪哨那句清风般的暧昧调戏,慢慢地在他耳边吐着醴酒泡泡……

“……八、九、十!”步香尘兴奋数完,朝鹧鸪哨一摊掌道,“哨公子请先来。”

老天爷果真是眷顾白芍啊,那鱼像是听见了白芍的心事,非要让他当众丢丑,被扯湿漉漉的亵裤来,示众蒙羞!你说白芍他情愿不情愿、讨厌不讨厌呢?

单看他紧闭着双眼、却频频抖动着长睫毛,纤白的细颈上,一一滚动着玉,咽着唾沫,十根手指头交握在一处,搁在桌上,想往桌伸又不敢动的模样,就知他已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鹧鸪哨你不以……不以在这种地方……他全都看着呢、不是……就算他看不见,他的耳朵……他的耳朵全都竖着呢!桌若是有什怪异动静,他一定辨得来……不行!你的手指头不以那随意地就伸进来、不行、那里不以的……

在台布遮掩的桌面,在暗不透光的黑暗里,白芍的两条小腿正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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