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衣和南向晚摸进这戏园子里,只见阿罗舍僧衣从容,施施然行到前排一个八仙雅座上坐下,随即便有青衣小厮过来斟茶倒水,十分殷勤。这园子里乌泱乌泱地坐满了人,甚至还有人站着,而阿罗舍独自占了一张八仙小桌,又是最好的位置,实在惹人眼馋。旁边几张雅座上看着都是些绮罗贵人,见着阿罗舍过来,纷纷起身施礼,阿罗舍亦优雅还礼。
深衣有些切齿。
四哥看起来在天朝混得不错啊,有权有势的,民间敬为高僧大德,连看个戏都有好位置做——不对,四哥一个出家人,看什么戏啊!
台上一花旦,一青衣,缠缠绵绵地唱着一出水磨腔的南戏。深衣听了听,原来说的是吴王和王妃相思相误的故事。那几阙《陌上花》唱道:
“荆王梦罢已春归,陌上花随暮雨飞。却唤江船人不识,杜秋红泪满罗衣。”
“归安城廓半楼台,曾是香尘扑面来。不见当时翠辇女,今朝陌上又花开。”
……
吴侬软语,词曲含思宛转,听之凄然。深衣素来对这种哀婉凄恻的戏本子不大感兴趣,只听得出这词里面陌啊归啊尘啊什么的,蓦的一惊,这《陌上花》,倒似把陌少的名和字的几个字都含进去了,也不知他的名字本就是从这里头取来,还是自己多心了。
深衣心底里暗叫不妙,自己竟然对这几个字这么敏感,莫非自己对他的心思,还真的不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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