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有几分不悦,却仍是暧昧地笑着说:“亲爱的别顾虑那么多了,我一点儿都不嫌弃你。”
说着,时诚还用自己灼热的部位蹭了蹭温润:“你看,它可是等不及了。”
“我嫌弃。”
我嫌弃你。温润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然后不由分说地推开了时诚,起身走进浴室,并“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温润不去理会门外的时诚此刻会是怎样的表情,只是沉默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青年已然褪去年少的青涩,风华正茂。眼眸深处虽透着几分清冷,却没有过多的城府算计和鲜血洗礼后的肃杀。
五年前,温润就是在这里第一次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予给了时诚,和他放纵欢爱,和他抵死缠绵,疯狂得似乎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
不过对于那时候的温润而言,把第二天比作是世界末日确实也不为过。毕竟第二天,他就要把自己送上时竟越的床,为时诚登上时家家主之位而出卖*。
温润曾以为时诚知道他内心深处的不愿与惶惑,所以欢爱之时,时诚才一边轻声劝慰,一边奋力冲撞,让他在达到□□的那一霎,感受到身心都被爱意填满的餍足,也就此牢牢地把控了他的真心……
呵,不过一场连心意都不曾相通的欢爱,却如此轻易就让他沉沦。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真是愚蠢得厉害。
他的目光下移至锁骨,看着上面斑驳的吻痕,再想到时诚那张假惺惺的脸,滔天的恨意便再也压制不住,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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